“没长眼的狗东西，没看到大人额头上的汗？”
面对苏苏的突然变脸，侍女惶恐下跪。
元晖深情地注视着苏苏，“苏苏，你总是这么关心我。”
苏苏勾唇娇笑，“那是自然，元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荣华富贵人上人的经济基础，她的金大腿。
元晖痴迷地看着苏苏。
转头，看向侍女的瞬间，脸色骤换。
“贱人，胆敢碍夫人的眼，拖到驻军的红帐去。”
侍女吓得直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夫人，请看在奴婢和您同为汉女的份上……”
苏苏充耳不闻，把玩着木盒里的珍珠。
她本就是有意收拾她，怎么可能救她。
这侍女跟了她三年，前几年瞧着跟豆芽菜似的。
刚才恍然一瞧，竟然长开了。
她苏苏，可不会留条可能会反咬她的狗在身边。
蕊儿简直要吓死了。
她是见过苏苏夫人怎么对付那些貌美女子的。
把脸打烂的、把衣服扒光丢街上的……
她以为，夫人的狠辣，只对外人。
她以为，只要自己忠心，就能跟着夫人享福。
可怎么，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干，就挨了一巴掌，被赐给那群南韶兵了？
她对夫人那么忠心，夫人怎么能那么对她？
“夫人，您要是不放过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命都要没了，蕊儿也发狠了。
苏苏勃然大怒。
“贱婢，本夫人给了你一口饭吃，让你跟在本夫人身旁吃香的喝辣的，你还敢反咬我一口？”
“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我拔了，把她指甲盖都掀了，把她的脸给我打烂，把她丢到乞丐窝去，让她被……”
苏苏发疯地咆哮。
元晖不止不害怕，还更心疼了。
“苏苏，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来人，没听到夫人的话吗？”
盛青衣把靖平县放在最后，是有原因的。
最早，她就让斥候兵过来探过靖平县的底。
靖平县的战斗力，也就5吧。
上上下下，都极好享乐。
全城都是靡靡之音。
兵营里的士兵，个个脑满肠肥，整天不是红帐就是青楼。
这个县，奇葩得像快烂掉的太平盛世似的。
“靖平县，两极分化很厉害。”
井栋栋将刚刺探来的情报，呈给盛青衣。
“靖平县几乎没有产出。”
“没产出，那吃什么？”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盛青衣还是费解。
井栋栋面色古怪，“那个县令，是南韶皇族，烈王唯一的孙子元晖。”
盛青衣更疑惑了，“他怎么会在泽州？”
这样的身份，不该在南韶王都享福吗？
“据说是看上了一个汉女，跟中邪似的，非要什么封地。”
“烈王就跟元昭要了靖平县。”
“他们花用，几乎都是烈王从南韶送过来的。”
盛青衣皱了皱眉头，“百姓呢？”
井栋栋尴尬地挠头，“那汉女爱好男色，每月都要选秀。”
盛青衣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井栋栋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百姓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把适龄的男子送往‘天上人间’，一月一村，正好一年轮换一次。”
靖平县，共十一个村子，加县城，正好一轮。
“‘天上人间’是什么？”
“那位苏苏夫人，给自己府邸起的名字。”
盛青衣似懂非懂。
井栋栋继续道，“被选上了，就会给一笔安家费。噢，不分婚否，已婚的也要去参选。也不分种族，南韶人、汉人都要去。”
所以这几年，在靖平县安家的南韶人，几乎都搬走了。
盛青衣努力理解，“所以百姓靠这笔安家费生活。”
“是。”
盛青衣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若是因利诱之，双方都满意这场交易，那苏苏夫人的行为，也不能说有问题。
男人可以享乐，女人自然也可以。
想到什么，盛青衣又问，“女子呢？”
井栋栋拉下了脸，语气有些凉。
“死亡率极高，各村几乎没什么适龄女子，特别是貌美的。”
盛青衣也沉下脸，“都被元晖祸害了？”
井栋栋摇头，“是也不是。”
“那苏苏夫人，对女子下手极狠。凡是过她眼的女子，几乎都被打杀或送红帐。”
“就连身段好的已婚妇人都不放过。”
井栋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位苏苏夫人，爱美男，也爱虐杀美女。”
盛青衣怀疑自己记差了，“你刚才说，她是汉女？”
“是。”
盛青衣无言。
若是南韶女子，对汉民毫无怜悯之心，视为奴仆打杀，还说得过去。
但她是汉女，为何对同族，也下狠手。
她都不敢想象，靖平县的汉民，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军师把玩着罗盘，看他家殿下陷入沉思。
“殿下，你在谡阳，生性暴虐，随意虐杀奴仆的，也看得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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