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川一出宫,就急吼吼地请他爹怡郡王过府支招。
“父王,怎么办?您帮我想想办法?”
怡郡王一个头两个大。
本以为便宜儿子要给他好酒喝,结果,是闯大祸了。
“本王能有什么办法?要是拿她望舒有办法,当年还能让她把你们兄妹抢走?”
盛平川语气软了下来。
“父王,儿知道,当年您受委屈了。”
怡郡王狠狠踹了一脚博古架。
上面的花瓶摆件,一阵摇晃。
“她阮茵茵,不过是个五品小小员外郎之女,还自幼丧母,无人教导,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
“若不是命好,被望舒看上,入选侍读,她算什么东西?”
“本王不过是酒后,误沾了她的身子。”
“她竟然用死威胁本王。”
“好,本王是不是纳她进府为妾了?”
“她还不知足。”
“你们两兄妹都出生了,她天天给本王摆脸色看。”
怡郡王猛灌了一口酒,越想越气。
“她都进府三年了,竟然说要跟望舒走,还要把你们兄妹也带走。”
“简直欺人太甚。”
“本王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打狠了些。”
“那个狠毒的太女望舒,她竟然把本王的命根子都打爆了!”
“小小年纪,不过五岁稚童,就如此心狠手辣!”
“咳咳咳。”
盛平川孝顺地替怡郡王顺气。
“父王,儿知道您心里委屈。儿何尝不是?”
“本来儿子可以在郡王府,穿金戴银、前呼后拥地长大。”
“结果,望舒将我们娘仨,送到了归墟。”
“娘还说什么远离京城是非地。”
“儿子自幼就被那群夫子,盯着读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都晚。”
“七八岁,望舒就嫌弃儿子读书不行,命人将儿子送往军营,习武打磨身体。”
“若不是十岁那年,娘没了,儿子哭求,她都不想带儿子回京。”
怡郡王心疼地拍了拍盛平川的肩膀。
“平川啊,你本该可以当个逍遥自在的贵公子。”
“你看看,这身子骨,粗壮得像护卫似的,谁家公子哥长这样?”
盛平川埋怨。
“儿子都说了很多次,不想读书、不想习武,可是娘不听,总是说什么靠别人不如靠自己,逼着儿子上进。”
怡郡王冷笑。
“我们是皇室宗亲,享福就够了,上进做什么?还能爬上皇位不成?”
盛平川深以为然,“妇人之见。”
好日子不过,非要去归墟那偏远地方。
“行了行了,没必要跟死人计较。这样,父王最近得了册怪有意思的避火图,回头给你送来。”
怡郡王是个大方的爹。
乐于将他的爱好,分享给儿子。
“沅江郡王,太女殿下有旨,命你速速进宫。”
盛平川只觉天崩地裂。
“父王,您帮我想想办法!”
“父王?”
怡郡王在听到宣召的那一息,就身子一软,醉醺醺地往桌上趴。
醉了,本王喝醉了。
“嗖。”
黑色的羽箭擦着盛平川的耳畔,击碎后方博古架的花瓶。
左耳缺了一角的盛平川,来不及痛呼,就被井栋栋的话,冰在当场。
“沅江郡王,再不动身,下一箭,就是你的手、你的脚、你的心口。”
井栋栋冷冷威胁,“殿下有旨,如有抗旨,当场格杀。”
“殿下,《青鳞兵略》取来了。”
盛青衣接过,略翻了几下。
《青鳞兵略》分上下册。
这本是下册。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她自己带兵用兵的手札而已。
以前,盛青衣给过盛平川上册,教他用兵之道。
至于下册,更多的是拿下城池之后,如何治理,如何用人。
真有说特别,只能说里面,有些帝王之术。
“盛平川要这个?”
憨厚脸士兵点头。
“当时就诓颜校尉,给他找来着。”
盛平川要这个做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要它的另有其人。
那是谁,就很好猜了。
帝王之术,往往是口耳相传。
皇爷爷临终那一年,几乎天天抱着她,絮絮叨叨地教。
好在她虽刚出生,但身为天命,生而有知。
虽当时无法理解,但也记在脑中。
后来在辅政中,也逐步融会贯通。
“排队等着不好吗?这么着急凑上来?”
将手札丢给吨吨。
“掏块青砖做个暗格,放进去。”
盛青衣从袖中取出一把鎏金匕首。
这是她两岁生辰,阮茵茵送她的生日礼物。
对于自出生,便总是孤零零一个人的盛青衣来说。
阮茵茵,说是侍读,更像是一个大姐姐,甚至是一点母亲的角色。
阮茵茵虽然只短暂陪伴盛青衣半年左右,但盛青衣,依然将阮茵茵,视作自己人。
谁料,她归墟理政三年后回来,阮茵茵竟然被继母逼着,成了坏她清白的怡郡王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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