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构想初步落定,后续繁琐的购置与改造事宜自有家族专业团队接手,钟弈得以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对自身力量体系的深入探索上。
随着灵魂强度的提升和玉简系统基础知识的解锁,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能量积累和操控练习,而是开始追寻更深层的理解——力量的本质、源流,以及它在更宏大图景中的位置。
深夜,宿舍里只剩下台灯洒下的暖黄光晕和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
钟弈没有像往常一样沉浸于能量引导,而是再次摊开了那部早已烂熟于心的《山海经》校注本。
这一次重读,他的心境与以往任何一次学术研究或兴趣阅读都截然不同。
目光扫过那些光怪陆离、曾被历代学者视为古人想象或隐喻的记载时,他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抽象的神话符号,而是自身亲身经历的、那些超自然体验的鲜活画面。
“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魂魂。” —— 西山经
钟弈指尖划过这行文字,心神微动。昆仑,万山之祖。
这“光”与“气”,是否并非比喻,而是对某种极其浓郁、甚至肉眼可见的天地灵气的直接描述?
如同他在静园深处感知到的、那近乎液化的地脉能量辉光?
“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有穴焉,名曰璇室,通于天,常有一股清泉涌出,饮之可明目聪耳,身轻体健。” —— 西山经
玄室之穴,通于天?涌泉?饮之有益?这像不像是描述一处强大的地脉能量节点,其能量精纯至极,甚至能滋养改善人的体质?
他自己饮用提纯后的地脉能量,不也有类似效果?
“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 南山经
凤皇,饮食自然,见则天下安宁?这是否意味着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并非依靠物质食粮,而是直接汲取天地间的自然能量?
它的出现能带来安宁,是否因为它本身的存在就能调和周围的能量场,平息混乱?
这与他化解地陷危机、吸收“安宁”能量的经历,隐隐呼应。
“又东五百里,曰岐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珉,神涉鼄处之,其音如钟磬,出入有光。” —— 东山经
神涉鼄,出入有光?音如钟磬?这像不像是某种天生能操控金石,赤金、白珉元素、能量外显,有光、且其能力与声音震动,钟磬相关的元素生物?
他的目光越来越亮,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散和连接。不仅仅是《山海经》,他还联想到了《淮南子》中“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的记载——这是否是一场远古时期,强大元素生物或掌控元素之力的存在之间爆发的、足以改变地理格局的惊天大战?
女娲炼五色石补天——是否是一位大能者,以无上伟力调动天地间的本源元素能量,五色石象征不同元素,修复了世界规则的破损?
越深入思考,钟弈心中的震撼越强烈。一个大胆的、却又能完美解释诸多疑点的推测,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型:
或许,上古时期,根本不是一个蒙昧落后的时代,而是一个世界规则与现今截然不同的、元素能量极其活跃甚至显化于外的“高魔”时代!那个时代,地脉能量磅礴涌动,充盈于天地之间,万物有灵并非虚言。
强大的能量节点催生了各种奇花异草、灵泉矿脉;逸散的能量与生灵意念、自然现象结合,孕育出了形态能力各异的“元素生物”;
而极少部分人类,或许因天赋异禀,或许因机缘巧合,掌握了感知和引导这些天地能量的方法,成为了先民口中的“巫”、“神”、“仙”,他们所能展现出的伟力,在能量衰退后的时代看来,自然如同神话传说。
而后来,不知因何缘由——或许是某种大劫难,或许是世界自身的周期变化——天地能量逐渐沉寂、衰退,进入了所谓的“末法时代”或“低魔时代”。
元素生物或因失去赖以生存的能量环境而灭绝、或陷入沉眠、或退化为普通生物;
修炼之法因失去能量基础而逐渐失传、沦为虚幻的传说;
人类文明的主流转向了依赖物质和科技的发展路径。
直到现在……某种变化正在发生。虚数能量似乎正在重新变得活跃,地脉开始苏生,元素的力量再次向极少数幸运儿或天选者掀开了帷幕的一角。
而他自己,恰逢其会,成为了新时代最初的弄潮儿之一。
这个推测,为他自身的奇遇、为全球渐起的异常报告、甚至为脑海中那神秘的玉简系统,提供了一个宏大而自洽的历史背景和哲学框架。
他所获得的力量,并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是古老纪元力量体系的某种回归或重启。
想到此处,钟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豁然开朗,仿佛站在高山之巅,俯瞰着历史的长河在脚下奔流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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