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贝贝:“……” 她看着短信里精准无比的地址和新手机号,再看看落款那个刺眼的“龙先生”,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头顶!手机号都换了!他怎么知道的?!这人是鬼吗?!
她颤抖着手把新手机也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没舍得砸),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换号计划,卒。
**第三计:暗度陈仓之偏僻花钱!**
目标:既然甩不掉,那就去最偏僻、最不可能“偶遇”的地方花钱!速战速决!
行动:钱贝贝痛定思痛,决定豁出去了!她选择了一个距离市区两百多公里、以穷山恶水(风景原始)着称、交通极其不便(只有绿皮火车)的偏远小镇——青石镇!计划:包下镇上唯一的“豪华”宾馆(估计也就三星),再包下镇口那家看起来最贵的农家乐(菜单最贵的是288的土鸡煲),点它一百只鸡!吃不完喂狗!纯粹消耗!
过程:她再次发挥省钱精本色,买了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硬座票(¥28.5,心在滴血),坐了五个小时摇摇晃晃、充斥着泡面味和汗臭味的火车,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鸡犬相闻、路灯都没几盏的青石镇。站在尘土飞扬的镇口,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影,钱贝贝松了一口气。【内心OS:**“山高皇帝远!这总行了吧?花完钱我就连夜跑路!”**】
结果:当她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地走进镇上那家名为“宾至如归”的、墙皮都剥落了的“豪华”宾馆前台,刚掏出银行卡,豪气干云(破罐破摔)地对打着哈欠的老板娘喊出“包场!你们这我全包了!一个星期!”时——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仿佛穿越了时空阻隔的疲惫感(?)的声音,在她身后突兀响起:
**“这地方,配不上你。”**
钱贝贝的身体瞬间僵硬!她如同生锈的机器人,一寸寸地转过头。
昏暗的、飘着灰尘的前厅灯光下,龙奕煊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西装依旧纤尘不染,俊美冰冷的脸庞在劣质灯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失真,但那金色的竖瞳,却亮得如同暗夜中的星辰,正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一丝极其隐晦的嫌弃(对着这破宾馆),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
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气息沉凝的黑衣保镖,保镖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印着某顶级户外品牌Logo的、看起来能装下一个帐篷的行李箱。
钱贝贝彻底崩溃了!她看着龙奕煊,又看看他身后那个格格不入的行李箱,再看看这破败的前台和一脸懵逼的老板娘,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先生!”钱贝贝的声音带着濒临极限的抓狂,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龙奕煊,“我们很熟吗?!我的钱我自己花!用不着你管!更用不着你替我升级什么鬼套餐、订什么鬼水疗、还有现在!跑到这山沟沟里来嫌弃这宾馆配不上我!”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感觉再这样下去,她没被系统清零逼疯,也要被这个甩不掉的“ATM精”(自动提款机成精)给气疯!
龙奕煊静静地听着她的咆哮,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她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直到钱贝贝吼完,喘着粗气瞪着他,他才微微偏了下头,薄唇轻启,用那标志性的、冰冷无波的语调,清晰地、理所当然地吐出几个字:
**“不熟。”**
他顿了顿,金色的目光扫过钱贝贝紧紧攥着的银行卡,又落回她因为愤怒和抓狂而涨红的脸上,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评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恨铁不成钢”?
**“但你的钱,”**
**“花得不够快,”**
**“不够好。”**
钱贝贝:“???”
她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她花了六十八万吃一顿痛不欲生的饭!花了九百万拍个破雕塑!现在还要包下这破宾馆和一百只鸡!这还不够快?!还不够好?!
什么叫不够好?!难道要像他一样,随手点瓶两千多万的酒才叫好?!才叫快?!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否定的憋屈感瞬间冲垮了钱贝贝的理智堤坝!她感觉脑子里那根名为“佛系”的弦,“啪”地一声,彻底崩断了!
“啊啊啊——!!!”钱贝贝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愤尖叫,原地抓狂地跺脚,像只被踩了尾巴又无可奈何的炸毛猫,“龙奕煊!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啊?!我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关你屁事!不够快不够好?!你有本事你来帮我花啊!把那三百多万现在就给我烧了!烧成灰!扬了!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她吼得声嘶力竭,眼泪都飙出来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疼那三百多万和倒计时)。前台老板娘吓得缩到了柜台后面,惊恐地看着这对画风诡异的男女。
龙奕煊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似乎觉得她声音太大,有点吵。他金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钱贝贝崩溃跳脚的样子,等她吼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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