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洋人的沪上人体实验场中,有一些人是被他们骗来做劳工,结果就是不断的搬运着,做实验后留下来的满是病毒的尸体。
而在他们的搬运过程中,如果说又不小心身上有伤口,接触到细菌病毒或者是不小心眼睛,口腔接触到细菌病毒的话,那他们也成了下一批的实验体了!
王阿福他们同一批,被骗进来的有3-40人做劳工,短短的几个月,人数就少了一半!
王阿福的街坊邻居王老实,就因为细菌感染,全身溃烂,在东洋人的实验员的冷漠观察下,不给任何治疗,只给注射营养液,活活的痛了7天7夜,惨叫而亡!
这些魔鬼还叫王阿福来收尸,这可把王阿福吓坏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去,不顾一切地逃出去!
………
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塞满鼻腔,王阿福的指甲缝里嵌满黑泥,每根手指都肿得发亮,但这些都不能让他停歇下来!
他抓着从床板上掰下的木楔子,在兵工厂废弃管道的砖缝间反复撬动。
头顶传来日军皮靴踏地的声响,震得墙灰簌簌落在脖颈,他立刻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仅容半人通过的洞壁,这是他们用一个月时间,在钢筋水泥的夹缝里抠出的逃生通道。
“都歇会儿吧。”老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咳嗽。
这个曾经的码头搬运工,如今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凸起。
他递过一个铁皮碗,里面装着从实验室偷来的半块压缩饼干,“再继续挖上两寸,就能接上通风管道了。”
洞道里没有光,只有偶尔透过砖缝渗进来的幽蓝荧光,那是实验室用来培养细菌的冷光灯。
王阿福摸了摸腰间缠着的布条,上面用蘸着鲜血的铁丝刻着所有人的名字和地址。
这是他们最后的赌注,如果逃不出去,至少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变成那些白大褂手里的“实验品”。
挖掘的声音是绝对禁止的。他们发明了一套独特的工作方式,每天的深夜,当实验室进入轮班间隙,三个人像鼹鼠般轮流作业。
先用木楔子一点点松动砖块,再徒手将碎石和泥土塞进麻袋。
洞道狭窄得近乎窒息,转身都要蜷起膝盖,更别提直起腰来。
有次小张在搬运泥土时突然抽搐,整个人卡在弯道里,是众人用绑腿结成绳索,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拽了出来。
“小张的咳嗽更严重了。”老陈压低声音,洞道里的回音让这句话显得格外冰冷,“他咳出来的痰...都带着血块。”
王阿福的木楔子顿了顿。小张是他们中最年轻的,才二十出头,却因为保护不周,接触到太多的病毒实验体,肺部早已烂得千疮百孔了。
三天前,他在搬运泥土时突然瘫倒,嘴里涌出的血沫把麻袋都染红了。
但当白大褂来查房时,这个倔强的年轻人还是咬着牙站起来,把染血的布塞进裤腰,表示自己根本没事!
老周,这镐头...又钝了。
李瘸子把锈迹斑斑的工具往砖缝里敲,虎口震得发麻。
五个人都挤在不足半人高的洞道里,像被塞进罐头的沙丁鱼,呼出的热气在通道里缓缓的散开。
老周伸手接过镐头,指节上的冻疮裂开几个血口,他小声说道:都省着点用,等下次换药时,我再去器械室顺把锉刀。
这个当过铁匠的汉子,如今瘦得颧骨高耸,可眼神依旧锐利如淬火的钢。
洞道里突然响起急促的敲击声,这是约定的警报信号。
所有人立刻停下动作,王阿福马上哆嗦着把麻袋里的泥土往身上盖。
在头顶处传来皮靴踏地的闷响,东洋人巡逻的卫兵的军刀时不时磕在管道上,火星顺着缝隙溅进洞道。
别...别抖。老陈压低声音,伸手按住身旁李瘸子的肩膀。
这个曾经的壮汉,此刻嗓音沙哑得像砂纸,心中的担忧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怀里抱着的铁盒里,藏着从实验室偷来的半瓶消炎药,那是他们对抗感染的唯一希望。
待脚步声远去,众人松了口气。
得加快进度。老周抹去额头的冷汗,昨天听到白大褂说,新一批毒气实验要开始了。
可这洞道...连条狗都难钻过去。
李瘸子苦笑着捶了捶畸形的右腿,那是三年前被日本兵打伤留下的残疾。
可自从被抓进了这个细菌实验室后,他的瘸腿愈发严重,常常疼得整夜睡不着觉,还总是不由自主的抖动。
再窄也得钻。说话的是小张,那个总爱哼小调的木匠。
此刻他脸色蜡黄,咳嗽时用手帕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点点血渍,你们还记得老李吗?
众人沉默了。老李是三天前死去的,被当成失败的实验品扔进这条废弃管道。
他们搬运尸体时,在他衣袋里发现半块写着抗日必胜的烧饼。
继续挖。老周重新握紧镐头,今天必须打通B区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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