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沙小队的成员们大多已突进至械改守卫前方五十米内,再向前,械改守卫的机枪就无法威胁到他们了。
迫于压力,械改守卫迅速调整策略,两台机枪调转枪口,试图阻碍探沙小队成员们。
只留下三条机械触手和一台机枪去压制远端的顾际。
“注意分散!对械改守卫的机枪进行火力压制!!!”
新程砂大声喊着,左手擎起的转轮机枪咆哮着,间歇性地朝着械改守卫倾泻子弹。
队员们一边艰难推进,一边抬起沙蜂冲锋枪,对着械改守卫胡乱扫射。
弹雨泼洒,叮当作响,却大多被厚实的装甲弹开。
眼下,还要再前进一点距离,冲锋枪才能打中械改守卫的机枪。
一名队员幸运地未被机枪重点照顾,他瞅准空档,拔足狂奔。
沙沙沙...
松软的沙地传来异响。那队员下意识低头,瞳孔骤缩——竟是一条条脊虫!
它们修长的身躯在沙砾间若隐若现,蜿蜒潜行。
顺着脊虫的躯体望去,一根根细小的缆线连接着它们的末端,深深没入械改守卫庞大的底盘下方。
想来也是,既然械改守卫有那种机械触手的攻击手段,那连接几条脊虫用作防御攻击当然没问题。
从缆线稀疏且粗糙的连接方式来看,这改造显然是仓促进行的——它竟能在激战的同时,对脊虫进行简易改造,以直连方式操控它们进行防御对敌。
它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近身。
原本前冲的队员见状,硬生生刹住脚步,试图从侧面迂回接近。
然而,他并未察觉,一挺致命的枪口,早已悄然锁定了他的身影。
“停下!别往前冲了!!!”新程砂几乎喊得破了音,他看到了那悄然调转的枪口,顺着枪口方向,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距离械改守卫已经很近的队员。
下一刻。
嗒嗒嗒嗒嗒嗒——!
连珠般的子弹精准预判了队员的移动轨迹,呼啸着封死了他侧移的路线。
噗嗤!
一颗子弹贯穿了队员的大腿,鲜血混合着破碎的组织从创口喷溅而出,追随着那颗已没入沙土的弹头。
紧接着,更多的子弹无情地追上、贯穿。
队员的身躯在弹雨中剧烈震颤,顷刻间被打得千疮百孔,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偶般瘫软下去。
“该死的机械畜生!!!!”新程砂目眦欲裂,他双脚如桩般死死钉入沙地,右手猛地托住左臂上沉重的转轮机枪。
转轮机枪疯狂旋转,枪口喷吐出炽热的火舌,子弹裹挟着新程砂滔天的怒火向前奔去。
哒哒哒!
他仿佛要将所有悲愤都倾泻出去,停火一秒都是对那名队员的不敬。
缕缕青烟刚从枪口飘出,便被一股莫名的气流裹挟着向下卷动,带起一层沙尘。
奇异的是,这些沙尘并未四散,反而如同活物般附着在炽热的枪管上,星星点点,如同点缀的暗红星辰。
沙尘不仅迅速冷却了濒临过载的枪管,其蕴含的高温甚至融入了射出的子弹。
而更诡异的是,那挺原本压制新程砂的机枪,虽在猛烈开火,射出的子弹却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弄,纷纷偏离了目标。
每一发子弹都射在新程砂的脚边,身前,甚至以极其危险的角度擦过他的脸颊,带起一片血雾和铁屑,但就是没办法对新程砂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新程砂对此浑然不觉,他眼中只有那台该死的机枪,只想将它彻底撕碎。
直到那机枪在他的视野中心轰然炸裂,迸溅出几缕细小的电弧和扭曲的零件,他才猛地松开扳机。
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如破旧的风箱一般粗重,一股仿佛早已潜伏在骨髓深处的疲惫感涌现,瞬间席卷全身,让每一块肌肉都在哀鸣。
“呼...这是...什么...”他喃喃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
其他队员们借助自己队长的超常发挥,已经冲到了械改守卫的面前,仅剩的一台侧面机枪火力有限,难以同时压制多人。
此刻,阻碍他们彻底贴近的,只剩下那些从械改守卫底盘下探出的脊虫。
过,解决它们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新程砂确认了这些后,眼神因极度的疲惫而显得有些涣散,死死盯着前方。
“稍微,歇一下...”他低语着,身体如同失去支撑的危楼,向后倾倒。
身后传来脚步声,但被他下意识忽略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后方没有危险。
就在他即将栽倒时,一只冰冷的机械手臂猛地从他腋下穿过,稳稳地撑住了他摇摇欲坠的上半身。
“别急着歇,战斗还没结束。”
“呃?谢...”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原本搀扶他的机械手臂上,就传来一股他无法拒绝的力道,把他往前顶了一把。
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被这么一推,让他险些栽倒在地。
两只手臂扑腾了两圈后,才稳住身体。
他回头看去,立马就看到三只脊虫钻出沙土,在半空呲牙咧嘴的撕咬半天,才仿佛不甘心一般快速钻了回去,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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