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与钱老头还没睡,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兴头正浓时,两人余光却同时扫到一抹刺目的红——
骤地转头,视线撞上去的瞬间,心脏像被铁钳狠狠攥住,尖叫声卡在嗓子眼,脸色刹时褪成死白。
一袭红衣长发的女子缓缓飘向床边,两人的瞳孔缩成了针尖,连呼吸都忘了抽。
“为什么要作践我女儿……”幽幽的声音裹着回声,在耳边缠得发紧,“为什么……?”
红袍女子缓缓抬臂,指尖直指床外侧的刘婆子:“是你打了她?”
“我要你们给我女儿陪葬!”
话音落,她双手成爪,猛地掐住了刘婆子的脖颈,竟将人直直提了起来。
随着红衣女子飘向半空,刘婆子被冰得刺骨的指尖死死抠着脖颈,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钱老头眼看老婆子就要断气,才抖着嗓子壮胆:“您…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我们家没您女儿啊!”
“呵呵呵呵……”恐怖的回音在房内炸开,又骤然收歇。
红衣女子苍白的脸缓缓抬起,两行血泪顺着下颌滴落,视线钉住钱老头时,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戏谑如刀:“我的女儿……就是你家新娶的媳妇啊~”
双手倏然一松,刘婆子重重摔在床板上,连咳带喘。
下一秒,红衣女子在屋内疯了般飘荡,癫狂的声音撞得墙壁发颤:“亲家啊~你们害得我的女儿好苦啊!她吃不饱,睡不好,挨你打骂,替你洗衣,你说我这做妈的,可怎么安得了心啊……?”
两口子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还没等缓过神来,红衣女子的身影就骤的拉近,手中凭空多了条长鞭——“啪”的一声脆响,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两人缩成一团的身上。
“还打不打我女儿了?”又是两鞭,“啪——啪啪——!”
“还骂不骂我女儿了?”
“还给不给她饭吃了?”
“啪啪啪啪——还虐不虐待她了!?”
“啊——!”剧痛终于撕开了喉咙,两人嚎出声来。
“大人饶命!再也不敢了……”
“再打就没命了啊!我们保证,再也不会了,以后一定会把她当成祖宗对待的!”两人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连连告饶。
苏野这才收了鞭,头垂下去,长发遮了大半张脸,幽幽的声音像浸了冰:“记住你们的话,我会看着你们的……看着你们的……”声音渐远,红衣身影消失在屋内。
苏野刚收好装备出门,转头就看见了端着筲箕站在柴房门口望着这边呆若木鸡的傻女儿。
忙走过去,将人又拉进了灶房,低声说:“那啥,妈使了点小手段,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敢为难你了,你平时想吃就吃,想休息就休息,不用顾及他们,再是不行,妈就带你走,不用怕,哈?”她拍了拍苏惠冰冷的手。
转头又想到自个的手在冰桶里泡到了发胀,好像更冻人,又忙收了回来,在衣服上搓了搓,温声道:“妈就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哈。”
言罢,也没等苏惠反应,就闪身遛了出去。
苏惠硬是等人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真是她妈?她不是在做梦吧?
所以她妈为了她还专门来搞了趟“封建迷信?”那些东西,衣服啥的都是哪来的?她爸呢?
哎呀!苏惠突然反应过来,她给她爸妈专门留的粗粮馒头还没给她呢,怎么就让她这么走了呢?
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叹了口气:算了,看她妈那样,也不像饿着的了,估摸着还能再坚持坚持,过两天再去好了。
随后低头望着手中的烙饼,想到她妈说的话,还有在房间听到的声音,嘴角咧起一抹暖意,径直抓起筲箕里的饼就往嘴里塞——
她都饿死了好吗,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她妈真好,居然没有责怪她笨,也没有伤心难过,反而是改变自己来豁出去了的帮她。
想到这,心底又泛起了酸。
本来该她保护他们的,却反倒要他们来守护她。
她真是不孝……
也没用。
……
钱老头夫妻俩根本没敢再出门,两人缩在被子里精神紧张到了天亮才睡着,连去医院给儿子送饭的事都忘了。
回到牛棚的苏野直接闪身进了空间,盘膝而坐,第一次尝试用别人的身体修炼凝神诀。
最后发现,好似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一入定就是近十小时,出空间时,已经到了该上工的时间了,且她发现好像自凝神诀入门以后,修炼好像再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受痛苦了,浑身的精气神反倒因修炼而变得很是神清气爽,完全不需要睡觉。
她心头发喜,决定以后每晚都用修炼来代替睡觉,一方面不会耽误修炼,另一方面对自身也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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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苏野正准备出门时,就遇上了有趣的一幕,她家闺女和男主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苏野直接对两人开口:“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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