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银行提示【成功转账还款 1,000,000.00元】。
散千亿感觉自己的神格碎片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虽然距离三千万的总债务又近了一小步，但看着卡里瞬间缩水一大截的余额。
她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凡人才会有的、真真切切的肉痛。
“唉，钱难赚，屎难吃……”
她难得地用了一句凡间糙话感慨了一下神生的艰难。
痛定思痛，散千亿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她熟练地打开外卖软件，找到那家“老杨烧烤”。
豪气地……点了一份烤茄子、十串羊肉串、外加一瓶冰啤酒。
“嗯，得省着点花了。”
她一边下单一边嘀咕，“下次抓鬼，得跟酆都大帝申请提高报销额度才行。”
外卖很快送到，散千亿就着烧烤，慢悠悠地喝完啤酒。
感受着碳水和油脂带来的简单快乐，暂时把债务抛到了脑后。
然后她洗漱一番，倒在床上，秒睡。
什么神界追杀、地府KPI、三千万债务……在睡觉面前，都是浮云。
一觉睡到自然醒，散千亿摸过手机，就看到屏幕上躺着几条未读信息，是李队长发来的。
【散小姐，锦旗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制作好了，上面绣了‘铁口直断，罪犯克星’八个大字。】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来局里取一下？或者我们给您送过去？】
【另外，陈明义的案子已经进入司法程序，证据确凿，他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再次感谢您为我们警方提供的巨大帮助！】
【（附上一张锦旗照片，红绒金边，字体遒劲，看起来相当气派）】
散千亿看着那面锦旗，尤其是那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个好，挂直播间里。
既能镇宅，又能当广告（彰显实力），还能省下买装饰品的钱。
她回复李队长：【下午我自己去取。】
放下手机，散千亿伸了个懒腰，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钱没了，但功德在涨，锦旗在手，烧烤美味，睡眠充足。
这么一想，这届凡人的人生，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她盘算着：下午去拿锦旗，晚上开直播，看看哪个有缘人来送钱。
至于玄学界的风波、综艺的“复仇者联盟”、还有地府判官的叮嘱……
散千亿打了个哈欠，都是小事，等她先吃饱喝足，赚够钱再说。
散千亿来到警局。
李队长亲自将那面崭新的、绣着“铁口直断，罪犯克星”大字的锦旗交到她手上。
锦旗入手沉甸甸的，做工确实不错。
然而，李队长脸上却没有多少轻松的神色。
反而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血丝，显然是连日熬夜所致。
他看着散千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散千亿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锦旗，直接开口：“李队，有什么话直说，不说我就回家挂旗子了。”
李队长被她这直来直去的风格噎了一下，随即苦笑着叹了口气，示意散千亿跟他进办公室。
关上门后，他才压低了声音，语气沉重地说道：“散小姐，实不相瞒，我们……我们确实遇到了一起非常棘手的案子。”
他打开保密电脑，调出了内部档案。
屏幕上出现的信息让见多识广的散千亿也微微蹙起了眉。
“近三个月来，本市已经发生了五起命案。”
李队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力。
“受害者全都是十八岁的年轻女孩，独居。”
“死因相同，都是先遭受侵犯，然后被……残忍分尸。”
“作案手法极其专业，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尤其是……我们提取不到任何属于凶手的DNA样本。”
“就像是……像是鬼魂作案一样。”
李队长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荒谬，但事实摆在眼前。
“我们排查了所有与死者有关联的人，亲人、朋友、同事、邻居……”
“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都很充分。”
“而且经过反复调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些女孩彼此之间也毫无联系，生活轨迹没有交集。”
“最让我们头疼的是，死亡时间无法精确判定，作案似乎也没有固定的时间规律。”
“现在消息虽然被尽量压着，但恐慌情绪已经开始在独居女性。”
“尤其是年轻女性中蔓延……我们压力非常大。”
李队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看向散千亿。
“散小姐，我知道这很冒昧，也超出了你的……业务范围。”
“但……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能帮我们看看？”
“哪怕只是提供一点方向也好！”
散千亿看着屏幕上那些年轻女孩生前的照片和遇害后的现场记录，眼神渐冷。
这种针对特定群体、手段残忍、并且能完美规避现代刑侦手段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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