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傀儡发出来的声音可以扰乱他的神智,而他已经开始出现些微的重影了。
不行,这样下去根本赢不了,范围真也不追求什么正面对抗了,直接使阴招,范围真站在原地不动,在傀儡上来的那一瞬间,浓稠的阴影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一切,把傀儡缠在其中。
而范围真则从阴影中出来,从下而上想要偷袭江暮望,却只看到江暮望志在必得的眼神。
糟糕,中计了。
范围真脚下不知何时布置好的符阵散发出金色的光亮,极速的动作陡然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瞬,江暮望的招式不留情面地打在范围真身上。
只见范围真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下一瞬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落下擂台。
范围真后背着地,却感到刚刚江暮望打在他身上的地方疼得要命,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
范围真一手撑地,一手按在胸口,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抬头看向江暮望,却见他脸上的毒素脉络,喉结滚动,淡然地从半空中落下,站在擂台上看向人群中。
范围真确认自己的毒还是有作用的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师父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视线中一晃脑袋,晕了过去。
花朝正朝江暮望走去,一阵风似的飞过一个小姑娘,“暮望师弟——!”
粉色的衣裙蹁跹而来,江暮望眼睛弱弱地盯着停下脚步的花朝,脚步加快,错过任天怜扑过来的身影,虚弱地倒在花朝的身上。
“咳咳—”江暮望咳嗽两声,清冷而带着委屈的声音混着热气打在花朝耳侧,“姐姐—。”
跟撒娇似的。
花朝突然意识到,他还是个小孩。
花朝一手拎起江暮望朝治疗的地方走去,任天怜自被江暮望躲开之后就很是委屈地站在原地看着江暮望。
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浸染了泪水,眼尾和鼻尖红红的,眼泪要落不落,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任长老坐在高台上,让身边的弟子下去看看江暮望的伤。
单论江暮望这个人,任老还是很欣赏他的,天资聪颖,天赋异禀,能当大任,总之,前途不可限量。
只怜儿喜欢他,他却不喜欢怜儿,倒是让他又气又觉得意料之中。
任天怜在原地站了会儿,收拾了下情绪,还是跟着花朝去了。
江暮望身上的伤唯有毒素和那道被划出来的口子,毒素要治疗起来有些麻烦,而且治疗期间不能使用真气。
不过也就几个时辰而已,不碍事。
为江暮望医治的长老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只是给他喂了颗药就去管下一个人去了。
恢复健康的江暮望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淡的模样,后来江暮望又上去打了几场,很不巧地对上了宋承佑。
宋承佑依旧一身黄,黄金的黄,闪耀得像是一块行走的金子。
宋承佑对于这场比试有些没底,他只是一个柔弱的法师啊,谁想和他打,这能比吗?
心中骂骂咧咧,表面上还是如沐春风的笑意,“江兄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谢谢。
“我很期待和江兄的切磋。”
不期待谢谢。
江暮望充耳不闻,完全不想搭理这家伙,但他是朝朝的朋友,“嗯。”
“我也很期待。”
宋承佑嘴角抽了抽,随着长老的声音响起,“八峰宋承佑对战四峰江暮望。”
“嘭——”真气烟花升起,炸响,绚烂如同少年的意气。
宋承佑放出蛊虫,细小的,大的,会飞的,爬的蛊虫,还有颜色鲜亮的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黑色。
宋承佑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蛊虫,这可是他养了很久的啊。
宋承佑的蛊虫不是一般的蛊虫,他们会啃食灵力,即使修士放出真气屏障来阻挡他们的行动,也会被他们啃食殆尽。
而江暮望的傀儡很大,用来对抗这些细小的蛊虫的话几乎毫无用处。
就在宋承佑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是赢的的时候,他看着江暮望掏出了火符。
花朝依旧站在擂台下看着,身边的宋承佑小迷妹叽叽喳喳地说着宋承佑应该赢的点,在看到江暮望掏出火符的时候声音卡顿了一下,接着犹犹豫豫地说,“火符?宋师弟的蛊虫应该不怕火吧?”
不,宋承佑的蛊虫还是怕火的,宋承佑看着被烧焦的蛊虫,又看了看被火围在中间的江暮望,有些为难。
控制着会飞的蛊虫飞向江暮望,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蛊虫中毒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宋承佑简直心都在滴血,只能心疼地举手,“我认输!”
比赛以宋承佑一方损失为代价结束,把还活着的蛊虫收回来后,宋承佑不想看这个把自己蛊虫杀了大半的男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擂台。
宋承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火符,威力如此之大,还有,他一个傀儡道的,不仅会符,还会毒,这合理吗?
不会下一次见,还会蛊了吧?宋承佑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离谱的想法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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