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启城西区。
驸马府外的青石板路常年冷清。
这处曾因凌霄侯而威名远扬的府邸,也曾因逍遥迎娶长公主凤霓裳而轰动一时的府邸,到了如今,成了天启城的笑话地标。
毕竟,整个天启,谁都知道,凌霄侯嫡子、长公主驸马是个连引气都做不到的废物。
甚至婚后更是被凤霓裳冷待,十年间从未踏出府门半步,府内的朱漆大门早已斑驳,院墙爬满枯藤,活像座被遗弃的旧宅。
可今日清晨,驸马府那两扇紧闭十年的朱漆大门,竟缓缓向内拉开,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
门后,逍遥身着一袭素色长衫,墨发仅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淡然,与传闻中怯懦颓废的模样截然不同。
福伯跟在他身后,手中提着一个装着文书的木盒。
木盒里面是逍遥曾经与凤霓裳结为道侣的婚书。
不过,大门完全敞开的瞬间,街角暗处几道隐晦的目光骤然亮起。
驸马府大门斜对面的一间茶楼上,两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正低头饮茶,眼角却死死盯着驸马府方向。
其中一人见大门敞开,立刻放下茶杯,压低声音对同伴道:“快,去给侯爷报信!那废物出府了!”
这两人是凤霓裳对手的眼线。
十年间一直暗中监视驸马府,盼着逍遥闹出点丑闻,好借此打压凤霓裳的势力。
如今见逍遥突然出府,自然要第一时间禀报。
另一处巷口,一名穿着短打的小厮也飞快转身,朝着天启城的东区跑去。
他是曾经与凌霄侯齐名的战天侯家之人。
战天侯曾经被凌霄候死死压一头,其子更是曾追求凤霓裳被拒。
如今逍遥没有了凌霄侯的背景,宛如无根浮萍,估计想将怨气撒在逍遥身上。
这些年来,也没少派人盯着驸马府,就盼着看逍遥的笑话。
除了这两方人马,还有十来波人马朝着各方而去。
短短不过几分钟时间,废物驸马逍遥出府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般,在西市的官员、皇室旁亲和富豪圈子里悄悄传开。
不少人放下手中的事,或站在自家门口,或挤在街边茶馆,都想看看这位十年不出门的废物驸马,今日为何突然现身。
逍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对此也毫不在意,缓步走出府门,目光扫过门前冷清的街道,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逍遥身后的道是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他知道自家的少爷如今实力滔天,却不愿暴露。
可西市这些人,当年没少嘲笑少爷,今日见少爷出府,未必会安分。
福伯也不由得低声提醒道:“少爷,街上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尽快去公主府吧。”
逍遥点了点头,刚要迈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马蹄声,伴随着少年人的嬉笑声,由远及近。
只见三匹高头大马从街道尽头奔来。
马上坐着三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为首的是荣国公之子赵磊,另外两人是西市富豪家的公子,皆是天启城出了名的纨绔。
他们本是出来遛马取乐,见驸马府门口围了不少人,又看到站在门前的逍遥,顿时来了兴致,勒住马缰,停在逍遥面前。
那为首的赵磊见到逍遥,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咱们天启城大名鼎鼎的废物驸马吗?十年不出门,今日怎么舍得出来了?是府里的米缸空了,要出来讨饭了?”
他身边的王公子立刻附和:“哈哈,赵兄说得对!我看啊,他是知道长公主殿下迟早要和他和离,急着出来找下家呢!可惜啊,就他这废物样,谁会要他?”
那李公子也立马跟着起哄,“就是!当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娶到长公主殿下,结果呢?连公主的手都没摸到,还被公主冷待了十年,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三人的笑声尖锐刺耳,引得周围围观的人也纷纷窃笑起来。
听到三人毫无顾忌的辱骂逍遥,福伯脸色瞬间涨红。
他立马上前一步挡在逍遥身前,怒声喝道:“你们休得胡言!我家少爷也是你们能嘲笑的?”
赵磊瞥了福伯一眼,眼中满是不屑:“老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伺候废物的下人,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们这破驸马府?”
他刚说完,就扬起马鞭,要朝着福伯抽去。
“住手。”
逍遥见状,轻轻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赵磊扬起的马鞭顿在半空。
他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赵磊身上,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平静,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可这平静的目光,却让赵磊心中莫名一慌,下意识地收回了马鞭。
他立马强装镇定,大声喝道:“怎么?废物,你还想动手不成?就你这连引气都做不到的货色,本公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逍遥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穿越过来的那几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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