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被他的气势吓到,又看着那箱诱人的钱,立刻识相地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迅速离开了庄园。
喧嚣散去,庄园再次恢复了死寂。
厉十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苏窈已经沉沉地睡去了,脸色苍白,被包扎好的手安静地放在被子外面。
医生低声汇报:“厉总,苏小姐的手只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了,没有大碍。”
厉十肆盯着苏窈安静的睡颜,哑声问:“你给她用的药,会伤害到她身体吗?”
“不会,就是一些有安神助眠效果的药,计量很轻,明天一早她就会醒过来。”
医生离开后,厉十肆缓缓蹲在苏窈的床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她冰凉的脸颊,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就这样,在她床边守了整整一夜,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厉十肆轻轻拿起自己的外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离开了庄园。
只要他在这个家里,她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新的方法来伤害自己,来折磨他。
离开,或许是此刻唯一能让她暂时安全的方式。
尽管,这离开,让他心如刀割。
厉十肆的黑色劳斯莱斯刚驶出庄园不远,在一个转弯处,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拦在了车前!
“吱——!”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司机惊出一身冷汗,回头看向后座:“厉总,是……是林小姐。”
厉十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漠地按下车窗,露出半张线条坚硬、毫无温度的侧脸。
林薇儿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快步走到车窗前。
她在庄园外等了两天才等到厉十肆,今天她一定要让厉十肆给她一个说法。
看着厉十肆那冰冷得如同雕塑的轮廓,她心中一阵发怵,但还是鼓足勇气,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希冀,轻声叫道:“厉先生……我们……那晚的人是你吗?”
那么多人都看见是他将她带到房间的,她就不相信他还能不承认。
厉十肆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只是从车窗里随手扔出一张空白的支票。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要多少,自己填。”
然后车窗决绝地升起。
林薇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脚边飘下的的支票。
她像是受到巨大的羞辱,想再说什么,黑色的轿车已经无情地离去。
“厉十肆你别走!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负责!我要你对我负责!”
林薇儿追着车跑了几步,徒劳地喊着,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尽头。
她停下来,弯下腰,剧烈地喘息着,眼泪混合着不甘和怨恨流了下来。
她看着地上那张仿佛在嘲笑她的空白支票,缓缓地、屈辱地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
指尖摩挲着支票光滑的纸张,林薇儿脸上原本的伤心和绝望渐渐被一种扭曲的、狰狞的笑容所取代。
不管厉十肆和苏窈之间到底发生了,也不管厉十肆此刻多么绝情,但既然他碰了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进了房间,那就别想这么轻易地甩掉她!
厉十肆的人和钱,她都要得到!
阳光刺眼地照进卧室,苏窈昏昏沉沉的醒来。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一直在响,她摸索着拿起手机。
解锁后,她点开一个不知何时被拉进去的群聊,里面正是昨天她“邀请”来的那群莺莺燕燕。
她们正热火朝天地聊着,言语露骨,毫无避讳:
“厉先生体力也太惊人了!昨晚差点给我干散架了!”
“厉总还夸我皮肤滑,搂着我不肯松手!”
“能跟厉先生共度良宵,这辈子都值了!他那张脸,那身材,啧啧……”
群里还肆无忌惮地分享着一些角度暧昧、衣衫不整的照片。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每一张照片都像烧红的烙铁!
苏窈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混杂着被背叛的愤怒、自我厌恶的恶心以及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尖锐的嫉妒,如同岩浆般瞬间冲毁了理智!
“砰——!”
一声巨响,手机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对面的墙壁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溅落一地。
门外守着的佣人听到动静,慌忙推门进来:“苏小姐!您怎么了?”
苏窈赤红着眼睛,猛地转过头,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扭曲:“厉十肆呢?!”
佣人被她的样子吓到,战战兢兢地回答:“公司有紧急事务,厉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
苏窈胸口堵着一口恶气,几乎要爆炸。
她立刻又拿起备用手机,再次开始组局,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厉十肆那里。
既然他那么能干,让那些女人那么满意,她倒要看看,他的实力究竟能让多少人快活!
厉十肆从管家战战兢兢的汇报中,已经知道苏窈又在庄园里为他准备了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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