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雾是在一片温暖中恢复意识的。
额头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带着清凉的药香。
她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白夜放大的俊脸。
他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为她擦抹额角的伤,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枝枝?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
“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她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一直守在床尾的苏言像只敏捷的小豹子瞬间窜到床边,将插着吸管的温水递到她唇边,漂亮的狗狗眼里盛满了心疼和依赖:
“姐姐,慢点喝。”
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她的视线也逐渐清晰,扫过这间堪称豪华的病房。
霍西洲半靠在旁边的病床上,明明自己伤势未愈,手上却已经拿着平板在处理公务。
只是那深邃的目光,自她醒来就牢牢锁在她身上,见她望过来,眼底闪过如释重负的眼神,语气却带着强势的语气:
“未婚妻你终于醒了!!!以后出门,必须带保镖。”
那口吻,俨然已经将她划入了自己的绝对保护圈。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顾凛和沈砚清几乎同时踏入。
顾凛手里提着从顶级食府刚出炉的、她最爱的鸡丝粥,冷峻的面容在她睁眼的瞬间柔和下来。
他极其自然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砚清则将一束娇艳欲滴的粉玫瑰插入床头的花瓶,扶了扶眼镜,温文尔雅地笑道:
“看来我们枝枝福大命大。”
他话语温柔,目光却状似无意地扫过房内的其他几个男人,带着一丝隐晦的宣示意味。
就在这时,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冲了进来,陆骁看到清醒的温枝雾,激动得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白夜皱着眉,立刻上前将他拉开,语气带着医者的不赞同:
“陆骁!枝枝刚醒,身上还有伤,你这样会弄疼她!”
陆骁这才反应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挠了挠头,脸上是后怕和庆幸:
“我、我太高兴了……比赛一结束我就飞回来了,他们说你伤得好重,我怕死了……看到你躺在病床上一直没有醒来....”
温枝雾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一软,主动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语气带着安抚:
“呸呸呸,我没事,以后也会没事的!”
松开陆骁,温枝雾看着这一屋子风格各异、却同样出色得令人移不开眼的男人,脑仁开始隐隐作痛——这次不是生理性的,纯粹是心理压力。
她虚弱地扶了扶额,声音软糯带着刚醒的沙哑:
“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感觉……你们要把病房变成董事会会议室了?”
“一周,你睡了一周。”
霍西洲开口,眉头微蹙,带着一丝不解和心疼,“明明我和你一起受的伤。”
温枝雾看向他,见他无恙,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但随即,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袭来。她想起意识消失前,恋恋悲壮的告别。
是的,系统消失了,那些悬浮在他们头顶、显示着好感度的数字也彻底不见了。
她再也无法直观地“看到”他们的情感深浅,
只能凭借直觉去感受——而此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真切地在乎着她。
时间流逝,在几位“顶级护工”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温枝雾终于康复出院。
出院那天,霍西洲因紧急事务缺席——他已成为霍家新一任家主,而霍启仁因“心脏病发”离世,他需主持大局。
他只在电话里简短告知,语气沉稳,却带着承诺:
“位置我坐稳了,以后没人能再威胁到你。等我处理完,来接你。”
江星野凭借一部现象级电视剧斩获最佳男配角奖,站在领奖台上,他隔着屏幕,目光似乎穿透镜头,直直望向她。
陆骁也出国去参加最后一场比赛,沈砚清则成为了研究所最年轻的院长,学术光环更加耀眼。
最终,是顾凛开车来接她出院。
他依旧话不多,却细心地将车内的温度调到最舒适,副驾驶上还放着一个柔软的靠垫。
苏言迎来了寒假,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某天,他牵着温枝雾的手,来到了他从小生活的阳光孤儿院。
“小苏啊!你可来了!”
院长是位面容慈祥的中年女性,看到苏言,脸上笑开了花,
“今年多亏了你的资助,孩子们都穿上了暖和的新棉衣,天天吵着要见你呢!”
苏言紧紧握着温枝雾的手,向来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他,此刻竟有些腼腆,郑重地向院长介绍:
“院长,这是我女朋友,温枝雾。我带她来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温枝雾笑着将带来的几大箱玩具指给院长看:
“院长您好,这是我给孩子们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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