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的晨光刚漫过陆家后院的粗布棚，火锅摊前就排起了长队。竹筐里的灵羊肉片堆得冒尖，南泽辣椒熬出的牛油汤底在九宫格里翻滚，辛辣醇厚的香气飘出半条街，连城门口的挑夫都绕路过来，就为闻一口这勾人的香味。
婉儿踩着小板凳，正给客人递蘸料，额角沾着细汗却笑得眉眼弯弯。她手里的木牌记着会员次数，每划一个 “正” 字，就忍不住抬头对陆凡笑 —— 昨天试营业赚了五十文，今天才刚开门，排队的客人就比昨天多了一倍，连城里布庄的王掌柜都特意带着夫人来尝鲜。
“陆少爷，你这火锅真是绝了！我家那口子昨晚念叨了一整晚，说比酒楼的炖灵鸡还好吃！” 王掌柜捧着碗，蹲在木桌旁，夹起一片涮好的羊肉，裹满蘸料塞进嘴里，满足地喟叹。他头顶飘着 “愉悦值：+5” 的气泡，像颗暖融融的小太阳，慢悠悠地飘进陆凡的感知里，化作一丝温热的暖流 —— 这是 “情绪心能道” 的隐秘，陆凡只在心里暗喜，手上却不停，继续往清汤格子里丢青菜。
黑虎蹲在灶台边，正帮客人续汤底，突然瞥见街角有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正拉着排队的客人小声嘀咕。他皱了皱眉，刚想上前，就见那汉子说完就跑，被拉住的客人脸色一变，默默退出了队伍。
“大哥，不对劲！” 黑虎凑到陆凡身边，压低声音道，“刚才那汉子好像在说咱们火锅的坏话，好几个客人都走了！”
陆凡顺着黑虎指的方向看去，街角空荡荡的，只剩几片被风吹起的菜叶。他的感知悄悄铺展开，隐约捕捉到一缕带着恶意的 “煽动值”，从李掌柜的面馆方向飘来 ——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李掌柜见火锅摊生意火爆，又开始耍手段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个妇人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到火锅摊前，哭喊道：“大家别吃了！我家汉子昨天吃了这火锅，半夜就拉肚子，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这火锅肯定不干净！”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滚油里，排队的客人瞬间炸了锅。“真的假的？我还打算带孩子来吃呢！”“会不会是汤底加了不干净的东西？”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往后退了退，眼神里满是警惕，原本热闹的摊位瞬间冷清下来。
婉儿手里的木牌 “啪嗒” 掉在地上，急得脸通红：“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了？昨天来吃火锅的客人都好好的，没听说有人拉肚子啊！”
“我怎么会认错？” 妇人抹着眼泪，声音拔高，“就是你家这火锅！我家汉子说，汤底里加了不知名的香料，肯定是有毒！”
就在这时，李掌柜从人群里钻出来，假意劝和，实则煽风点火：“王夫人，你也别太着急。陆凡少爷年亲，可能是事材没处理干净，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大家先散了，等陆凡少爷查清楚再说，免得再有人遭殃。” 他嘴上说着 “劝和”，眼神里却藏着得意，头顶 “恶意值：+7”“幸灾乐祸值：+6” 的气泡疯狂跳动，像两团污浊的雾气。
周围的客人更慌了，纷纷转身要走。黑虎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却被陆凡拉住了。他知道，现在硬吵没用，只会让客人更怀疑，必须用证据打破谣言。
“王夫人，你说你家汉子吃了火锅拉肚子，我想问几个问题。” 陆凡走到妇人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你家汉子昨天几点来吃的火锅？吃了多少？除了火锅，还吃了别的东西吗？”
妇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我…… 我忘了，反正就是吃了你的火锅才拉肚子的！”
“忘了？” 陆凡笑了，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屠户，“屠户大哥，你昨天是不是跟王夫人的汉子一起吃的火锅？”
张屠户赶紧点头：“是啊！我跟王大哥一起吃的，还喝了点小酒，他吃了三碗呢！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他在街口跟人赌钱，怎么会拉肚子？”
周围的客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的脸 “唰” 地一下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陆凡又看向李掌柜，语气带着点嘲讽：“李掌柜，你刚才说我食材没处理干净，可我的辣椒是张记香料铺的，灵羊肉是王屠户的，这些你都知道吧？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问张掌柜和王屠户，看看我的食材是不是有问题？”
李掌柜的脸色变了变，刚想辩解，就见张掌柜和王屠户从人群里走出来。张掌柜手里拿着包南泽辣椒，对众人道：“大家别听谣言！陆凡少爷的辣椒是我家的，都是今年新收的好货，绝对干净！我自己都吃了，怎么没事？”
王屠户也拍着胸脯道：“灵羊肉是我今早刚宰的，新鲜得很！我儿子昨天也吃了火锅，现在还在院子里练拳呢！”
真相大白，王夫人再也装不下去，哭着承认：“是李掌柜给了我五文钱，让我来造谣的！我不是故意的，求大家别怪我！”
“李掌柜你太黑心了！”“自己生意不好，就雇人造谣，太缺德了！” 愤怒的喊声此起彼伏，李掌柜头顶的 “恐慌值” 涨到了 + 10，他看着围过来的客人，又看了看手里攥着证据的陆凡，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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