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的午后总带着点慵懒的暖意，可陆家后院的火锅摊却热闹得像烧开的沸水。粗布棚下的三张木桌全坐满了人，连棚外都围了不少踮脚张望的路人。张屠户正举着根啃得发亮的灵鸡腿，嗓门大得半个院子都能听见：“陆少爷，你这酥炸灵鸡肉也太绝了！外脆里嫩，比城里酒楼的还香，下次我带兄弟们来办会员！”
他头顶飘着个暖金色的 “愉悦值：+7”，周围食客也跟着附和，“满足值：+5”“期待值：+4” 的气泡像漫天碎星，顺着陆凡的感知悄悄汇入体内。他正帮婉儿往辣汤格子里加辣椒，指尖掠过锅沿时，突然捕捉到一缕极淡的情绪波动 —— 那是种带着贪婪与紧张的 “窥探值”，从后院的矮墙方向飘来，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的感知里漾开浅浅的涟漪。
“少爷，张记香料铺的掌柜送新花椒来了，说比上次的更麻！” 婉儿挎着竹篮从外面跑进来，篮子里装着刚送来的花椒，水珠顺着叶片滴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她额角沾着细汗，却笑得眉眼弯弯，显然没察觉到那缕异常的情绪。
陆凡不动声色地应着，目光却扫过矮墙 —— 那里的茅草动了动，露出个粗布短打的衣角。他心里了然：这是遇上贼了。看对方的情绪波动，“贪婪值：+6”“紧张值：+5”，想来是个没什么经验的笨贼，估计是听说火锅摊赚了钱，特意来偷钱的。
“黑虎，你去把新到的灵羊肉搬到冰窖里，小心别碰洒了。” 陆凡故意支开黑虎，又对婉儿说：“你去给张掌柜算下花椒钱，顺便把今天的账本整理下，我看灶里的炭火快没了，添点炭。”
两人应声离开，后院里只剩下正在埋头吃火锅的客人，还有躲在矮墙后的笨贼。陆凡蹲在灶台边，假装添炭，眼角的余光却盯着矮墙 —— 那笨贼见没人注意，悄悄从墙后探出头，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蹑手蹑脚地往放钱袋的木桌挪去。
这笨贼约莫十七八岁，身材壮实，脸上沾着点泥土，一看就是刚从乡下进城的，动作笨拙得很，走两步就差点撞翻地上的青菜筐。他盯着木桌上的钱袋，咽了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拿，却没注意到陆凡早已绕到他身后。
“你这布袋子，装的是偷来的东西吧？” 陆凡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笨贼手一抖，钱袋 “啪嗒” 掉在地上。他猛地转身，想往矮墙跑，却被陆凡伸脚轻轻一绊，“噗通” 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布袋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 全是些偷来的红薯和半块干饼，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笨贼抱着头，吓得声音都在抖，头顶的 “恐惧值：+8” 像团火焰，疯狂跳动。周围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抬头看过来，“看热闹值：+4”“好奇值：+3” 的气泡飘满了半空，化作微弱的暖流，顺着陆凡的感知缓缓汇入体内。
陆凡没动手，反而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红薯，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偷我的钱袋？”
“我…… 我叫黑虎。” 笨贼抬起头，露出张憨厚的脸，眼神里满是委屈，“我从乡下进城，找不到活干，快饿死了，听说你这火锅摊赚了钱，就…… 就想来偷点钱买吃的。”
“偷钱买吃的？” 陆凡挑眉，把红薯递给他，“我这火锅摊管饭，你要是想吃，跟我说一声就行，何必偷呢？”
黑虎愣了愣，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 我找了好几天活，没人要我，他们都说我笨，连劈柴都劈不好。” 他一边吃，一边哽咽着说，“我爹娘死得早，就剩我一个人，要是再找不到活干，就要饿死了。”
周围的客人见他可怜，纷纷劝道：“陆少爷，这孩子看着也不是坏心眼，不如让他在你这儿帮忙吧？”“是啊，他力气大，能帮你搬东西、看摊。”
陆凡看着黑虎头顶渐渐褪去的 “恐惧值”，取而代之的是 “期待值：+4”“委屈值：+3”，心里有了主意。他对黑虎说：“我这火锅摊确实缺个帮忙的，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管饭还给钱，每月给你五文铜钱，怎么样？”
黑虎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 真的吗？你愿意收留我？”
“当然。” 陆凡点头，指了指刚回来的黑虎，“他也叫黑虎，以后你们俩就一起帮忙，他负责看摊、采购，你负责搬东西、添炭火，怎么样？”
“好！好！” 黑虎激动得连连点头，当场就要给陆凡磕头，却被陆凡拦住了，“不用磕头，好好干活就行。对了，以后别再偷东西了，靠自己的力气赚钱，比什么都强。”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偷了！” 黑虎用力点头，眼眶还是红的，头顶的 “崇拜值：+7” 像颗小太阳，源源不断地涌进陆凡的感知，化作一股浓郁的暖流，顺着经脉蔓延到四肢百骸 —— 比之前吸收的任何一次情绪值都要强烈，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原本卡在锻体三层的瓶颈，竟又松动了些，经脉比之前通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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