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傀儡似乎拥有不死之身。
无论魔物如何攻击,它们始终完好无损。
有些强大的高等魔物甚至打穿了傀儡的胸膛,却发现伤口立刻自动修复,仿佛时间在那一刻被倒流。
而死去的魔物尸体更是遭遇了诡异的命运。
当山铜傀儡触碰那些尸体时,一种奇异的变化开始发生——魔物的血肉、骨骼开始重组,变形,最终转化为新的山铜傀儡。
这些新生的傀儡立刻加入战斗,扩大着傀儡军团的规模。
下界之门不断喷涌出新的魔物,补充着军团的损失,但这似乎只是在为敌人提供更多的“材料”。
魔物死一个,敌人就多一个傀儡;魔物死一百个,敌人就多一百个傀儡。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消耗战。
短短半个小时后,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完全逆转。
魔物军团的数量在急剧减少,而山铜傀儡的军团则不断壮大。
即使是那些被视为军团精锐的魔将,也在傀儡面前不堪一击。
魔物军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它们的进攻被彻底阻断,反击毫无效果,逃跑也无济于事——那些傀儡的速度远超任何魔物,逃跑者往往死得更快。
站在高处观战的时织凛华眉头渐渐皱起。
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穿越战场的混乱,直指城墙最高处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奥利昂。
这种诡异的战况,这种违背常理的力量,显然不是简单的防御法阵所能解释的。
是他在背后操控一切吗?他拥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创造出如此不可思议的防御体系和傀儡军团?
仿佛察觉到时织凛华的注视,站在城头的奥利昂转过头来,目光与她在空中相遇。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挑衅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和对对手的轻蔑。
见此情景,芙蕾雅妮娅一跃而下,几乎是一瞬间,她的漫天剑光便将所有的山铜傀儡扫荡一空。
她的剑术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精准,剑刃切过傀儡们的关节和核心部位,金属碎片在空中闪烁。
剑光如织,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敌人笼罩其中。
傀儡们在她的攻势下一个接一个倒下,断肢残骸散落一地。
可下一瞬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那些山铜傀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
断裂的金属零件如有生命般重新连接,破损的关节自动修复,碎裂的部件重新凝聚。
片刻之间,所有被击倒的傀儡全部恢复如初,站立起来,再次组成了一支无懈可击的军团。
在奥利昂的计划中,这些山铜傀儡可以被破坏,但却无法被杀死。
它们被赋予了永恒复原的特性,每一次破坏都只是暂时的。
所以在“理想状态”的加持下,芙蕾雅妮娅无论如何攻击,都杀不死任何一个傀儡。
芙蕾雅妮娅额头渗出汗珠,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每一次攻击都诡异的,大量的消耗着她的体力和精神,而敌人却总是完好如初。
反而还有可能因为随着时间流逝,而导致芙蕾雅妮娅疲累而被反杀的风险。
她的剑已经挥舞了无数次,手臂开始感到灼烧般的疲惫,但眼前的敌人却依然不减。
深吸一口气,时织凛华站在高处,轻轻勾手,无数魔物的血肉应她的召唤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空中形成扭曲蠕动的暗红色洪流。
这些血肉在她手上迅速凝结,化作一根长矛。
长矛通体暗红,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末端连着同样由血肉构成的锁链,锁链像是活物一般轻微扭动着,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时织凛华瞄准奥利昂,猛的掷出长矛,矛身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轨迹,直指远处的奥利昂。
这次的攻击出乎意料的瞬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连黑霜要塞的防御法阵都没有阻碍时织凛华的攻击。
那道防御法阵曾经挡下过无数强大的进攻,此刻却对时织凛华的血肉长矛无动于衷,仿佛不存在一般。
那根长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奥利昂,从他的胸口穿过,带出一道血光。
时织凛华感到一丝不对劲,这样的顺利超出了她的预期。
战场上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胜利来得太轻易了。
她急忙想要顺着锁链拉回长矛,手指紧握住血肉形成的锁链,准备将武器收回。
却见下一刻,奥利昂毫发无损,胸口的伤口如同幻觉般消失无踪。
他站在原地,面带微笑,一把抓住贯穿自己身体的长矛,将时织凛华拉了过去。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血肉长矛之中,仿佛在掌控着这件武器的本质。
时织凛华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她想要放开锁链,却发现手好像不听指挥似的,死死抓在锁链上。
她的意志与身体分离,无论如何用力,双手都无法松开锁链。
那锁链此刻成了连接她与奥利昂的桥梁,而她却无法主动切断这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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