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才气……还在上升!”有人指着天空惊呼。
众人抬头,只见那道金光并未消散,反而越升越高,穿透云层,竟在夜空中凝聚成一片璀璨的星河虚影!那星河缓缓旋转,仿佛在书写一首无形的诗,而每一颗“星辰”,都是一句被天地铭记的诗句。
“那是……文星显化!”司空长风猛地站起,声音颤抖,“传说中,唯有真正能影响千秋万代的诗篇,才能在文星长河中留下痕迹!林知文……他做到了!”
百里东君紧握酒杯,眼中精光闪烁:“此子若不死,十年之后,必成文道巨擘,甚至……可开宗立派!”
赵玉真沉默不语,但手中拂尘微微颤动,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修道,讲“无为”,可此刻,他却从林知文身上看到了另一种“道”——**以诗为剑,以文为道,逆天改命,我命由我**。
而林知文,依旧站在花海中央。
他感受到才气在体内奔涌,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能听见花的呼吸,风的低语,甚至远处百姓的惊叹。他忽然明白,文道之力,从来不是孤芳自赏,而是**以心传心,以情动情,以道通天**。
他缓缓闭上眼,轻声吟道: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随着诗句落下,那些盛开的花朵竟轻轻摇曳,仿佛在应和,在欢庆。月光更加明亮,酒香更加浓郁,整个锦绣苑,成了一片诗与花的海洋。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他睁开眼,目光如炬,扫过全场。那一瞬,所有人都感到心头一震,仿佛被某种伟大的意志所注视。他们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哪怕杯中已空,也仿佛饮下了千年的豪情与万古的诗意。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歌声未起,心已先醉。
这一夜,锦绣苑的花开了,天启城的夜亮了,无数人的心动了。
而林知文,用一首诗,让整个世界,为他停了一瞬。
而林知文,用一首诗,让整个世界,为他了一瞬。
风过处,花瓣纷飞,如雪般飘落。李寒衣立于花雨之中,指尖轻轻拂过腰间剑柄,那柄伴随她多年的寒铁长剑,竟在这一刻微微震颤,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
她眸光微动,心头如被重击。
**那不是剑在响,是她的剑意在共鸣。**
她自幼习剑,七岁执剑,十二岁入江湖,十五岁斩杀第一魔头,向来信奉“一剑破万法”——剑出必见血,招尽不留情。在她眼中,剑是杀器,是决断,是生死一线的极致锋芒。她从未想过,**剑,也能与诗相通,与文相融。**
可此刻,她分明感受到,林知文那冲天而起的才气,竟与她体内流转的剑意产生了奇异的共振。那才气如江河奔涌,剑意如孤峰耸立,二者本该互不相容,却在某一瞬,**仿佛两股洪流交汇,激荡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闭上眼,心神沉入体内。
剑意如霜,向来冷冽、孤绝、不染尘埃。可此刻,那霜上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才气的余韵,是《将进酒》中那股“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豪情,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自信,是“与尔同销万古愁”的悲壮。
**原来,剑意也可以有情绪。**
她忽然明白,母亲临终前为何会说:“寒衣,你剑法已成,但剑心未开。真正的剑,不在手上,而在心中。若有一天,你能听见风中的诗,看见月下的字,那才是剑道大成。”
当时她不解,只当是母亲病中呓语。可今日,她终于懂了。
**文道,是心之表达;剑道,是心之延伸。二者本是一体。**
她曾以为,剑者当如寒铁,无情无念,唯有斩断一切杂念,方能臻至化境。可林知文的诗却告诉她——**正是那些情绪,那些不甘、那些豪情、那些悲欢,才是让剑真正“活”起来的力量。**
就像“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句,若无那份对命运的抗争,何来冲霄的才气?若无那份自信,何以撼动天地?
**那不是文人的虚妄,而是灵魂的呐喊。**
而剑,不也正该如此?
她曾见父亲出剑,一剑断江,气势如虹。可那一剑,不只是力量的爆发,更是他心中积压多年的不甘与守护的意志在爆发。母亲也曾说:“你父亲的剑,从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守护。”
**守护,也是一种信念。**
就像林知文的诗,不是为了炫耀才学,而是为了证明——**我存在,即有意义。**
李寒衣缓缓睁开眼,眸中寒意未减,却多了一丝温润的光,如同雪后初晴的月色。
她终于明白,**剑意不必摒弃情感,反而应以情为引,以意为锋。**
悲愤可成剑,豪情可成剑,思念可成剑,甚至——一首诗,也能成剑。
**文以载道,剑以承心。道与心合,方为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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