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了?”慕容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偏执与决绝,“你们觉得,就此罢手,向楚牧、向长孙家、向苏家摇尾乞怜,他们就会放过慕容家?就会给我们喘息之机?做梦!”
他向前踏出一步,元婴后期那庞大的威压不再掩饰,轰然笼罩整个大厅,压得众人呼吸困难,脸色发白。
“楚牧必须死!”慕容枭一字一顿,眼中血丝密布,杀意凝如实质,“他不死,我慕容家永无宁日!他不死,我慕容枭,死不瞑目!”
“可是家主……”一位家老还想再劝。
“没有可是!”慕容枭厉声打断,声音斩钉截铁,“影煞失手,是那些废物无能!寻常手段奈何不了他,那就由我亲自去!”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家主!万万不可啊!”
“您是一家之主,岂可亲身犯险?”
“那楚牧阴险狡诈,必有埋伏,您若前去,正中其下怀啊!”
惊呼与劝阻声顿时响成一片。慕容枭是慕容家最后的支柱,若他再有闪失,慕容家就真的彻底完了。
慕容枭却仿佛听不到这些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与暴怒,眼神变得冰冷而专注,那是一种猎人锁定猎物、不顾一切也要将其撕碎的眼神。
“我意已决。”他吐出四个字,不容置疑,“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楚牧,也比影煞那些废物强得多!元婴后期对元婴初期,纵他有轩辕剑,有旁人相助,难道我慕容枭就怕了?他设下陷阱等我?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陷阱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他不再理会众人的劝阻,转身走向后堂,只留下一道冰冷决绝的命令:“即日起,家族事务由大长老暂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与长孙家、苏家冲突,亦不得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杀了楚牧回来再说!”
看着家主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厅中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与无力。他们知道,慕容枭已经彻底被仇恨与疯狂支配,任何劝说都已无用。
慕容家的命运,似乎已经系于家主这孤注一掷的刺杀之上。成,或许能挽回一丝颓势;败,则万事皆休。
慕容枭回到自己的密室,开始默默调整状态,检查随身的法宝与丹药。他没有带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
这一次,他要亲手了结这段恩怨,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将那个带来无尽厄运的义子,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而此刻,长孙府内,楚牧的客院中。
听完叶凝霜简短冷静的汇报,楚牧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清茶微漾,映出他平静无波的眼眸。
“第七批了。”柳月瑶坐在一旁,手中捻着一枚淡绿色的丹药,轻声道,“慕容枭的耐心,怕是到头了。”
叶凝霜抱着刀,立于窗边阴影处,只说了两个字:“快了。”
楚牧点了点头。接连截杀慕容枭派出的精锐,既是为了削弱其实力,清除威胁,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施压与挑衅。他在逼慕容枭,逼这个骄傲自负、如今又穷途末路的枭雄,走出最后那一步。
“以慕容枭的性子,当他发现寻常手段无效,手下精锐损失惨重时,”楚牧的声音平淡,却透着洞悉人心的冷静,“他只会有一个选择——亲自出手。”
柳月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毕竟是元婴后期,若不顾一切杀来……”
“所以我一直在等他来。”楚牧站起身,走到院中,望向慕容府的方向,眼神深邃,“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与其日夜提防他不知何时何地的疯狂报复,不如创造一个‘机会’,引他出来,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步步为营、谨慎躲避的孤身少年。如今的他,有轩辕剑,有元婴修为,有历经生死锤炼的战斗意志,更有可以信任托付的同伴。慕容枭若来,便是决战之时。
“凝霜,府外暗哨和预警阵法,再检查一遍。”楚牧吩咐。
“是。”叶凝霜身影一晃消失。
“月瑶,你准备的丹药和阵法,可还充足?”
“足够。”柳月瑶点头,“只要他踏入预设范围,至少能困住他片刻,削弱其三分实力。”
楚牧颔首,不再多言。他回到房中,盘膝坐下,轩辕剑横于膝前,剑身流转着内敛的暗金光泽。他闭上双眼,心神沉静,开始调整自身状态,将精气神缓缓提升至巅峰。
院外,月色清冷。长孙府看似与往日无异,但若以神识仔细感知,便能发现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隐有凌厉的刀意潜伏;庭院花草的布局,暗合某种困敌扰神的阵法轨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极淡、却足以让元婴修士都感到灵力微滞的奇异药香。
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悄然张开,静待着那条狂怒而危险的巨鳄,自投罗网。
慕容枭决定亲自出手的消息,或许尚未传出慕容府,但楚牧已然感应到了那越来越近、如同暴风雨前压抑到极致的杀意。
决战,即将到来。而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或许早已在悄然间,发生了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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