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枭身死,皇后被迫沉默,慕容家这艘曾经看似坚不可摧的巨舰,在失去掌舵人且遭遇狂风暴雨般的联合打击后,终于彻底沉没。
残存的船舱与甲板,迅速成为各路“鲨鱼”争相撕咬分食的目标。
主导这场瓜分盛宴的,自然是长孙家与苏家。
两家因共同对抗慕容家而形成的紧密联盟,在此刻转化为高效的协作机器。
楚牧虽不直接插手具体商业事务,但他的存在、他与枫玥谷的关系、以及他在此次风波中展现出的决断与实力,无疑为两家提供了最坚实的后盾与威慑。
长孙家凭借其掌控漕运的天然优势,以及对武力层面的绝对自信,将吞并的重点放在了慕容家遗留下的矿脉、冶炼工坊以及与运输相关的庞大固定资产上。
长孙青云在父亲长孙明轩静养期间迅速成长,行事果决而不失章法。
他一方面派出得力人手,拿着盖有长孙家主印玺的文书,前往慕容家各处主要矿场与工坊,或接收,或“协议托管”,软硬兼施,迅速接管了控制权,并启用原先受慕容家压制、如今愿意投效的工头与匠师,恢复生产。
另一方面,他借助楚牧的声望与枫玥谷的潜在影响力,与各地原本依附慕容家的中小型矿商、运输行会重新谈判,以更合理的分成与更稳定的合作前景,将他们逐步纳入长孙家的商业网络体系之中。
苏家则在苏擎与苏惜文父女的联手下,专注于药材、丹药、以及慕容家原本涉足不深却利润丰厚的奢侈品、信息中介等领域。
苏惜文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天赋与魄力,她利用苏家原本就遍布各地的药材网络,迅速填补慕容家垮台后留下的渠道空白,并与长孙家紧密配合,确保新接手矿场产出的部分珍稀矿物能通过苏家渠道,以更高附加值的形式销售出去。
苏擎则动用其多年积累的人脉与政治资源,在朝野上下为两家吞并行为营造“顺势而为、稳定局面”的舆论,并巧妙化解可能来自其他方面的阻力和非议。
吞并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慕容家残存的死忠分子仍在一些地方进行零星的抵抗,或破坏设施,或煽动工潮。
也有原本与慕容家交好、或自身利益因此受损的势力暗中作梗。但在长孙、苏两家联合的武力清剿、经济补偿、分化瓦解等手段下,这些抵抗如同螳臂当车,迅速被碾碎。
宣家在这场剧变中,显得异常沉默与审慎。他们几乎是在慕容枭伏诛、皇帝态度转变后的第一时间,就悄然断绝了与慕容家残部的一切明面联系,并迅速收缩了部分可能引起长孙、苏两家敏感的业务。
宣家家主甚至主动派人向长孙青云与苏擎示好,表示愿遵从新的秩序,并隐晦提及愿意在“适当领域”进行合作。
这种识时务的态度,加上宣家一贯的神秘与底蕴,使得长孙与苏家在瓜分慕容家时,默契地保留了宣家原有的核心利益范围,未对其进行过度挤压。
随着慕容家的产业与影响力被长孙、苏两家快速消化吸收,皇城顶尖世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孙家,原本位列四家之三,如今吞并了慕容家近半的矿产、冶炼及关联资产,更整合了部分优质运输线路,武力因楚牧的关联与自身底蕴而无人敢小觑,一跃成为无可争议的四大家族之首。
其声威之盛,实力之强,已远超昔日慕容家全盛时期,真正具备了主导皇城世家秩序的实力。
苏家,凭借精准的切入与高效的运作,获得了慕容家遗留下的庞大商业网络、优质药材渠道以及部分高利润产业,财富与影响力急剧膨胀。
更因其与长孙家稳固的联盟关系,以及与楚牧的特殊纽带,稳稳占据了第二把交椅。苏擎的精明与苏惜文的锐意进取,让人不敢对这个以商立家的家族有丝毫轻视。
宣家,虽未在此次瓜分中大肆扩张,但其根基未损,神秘依旧,且态度恭顺,得以保全第三的位置。
但其与昔日盟友慕容家的切割,以及面对新格局的蛰伏姿态,也让人意识到这个家族善于审时度势、保存实力的特质。
而原本属于慕容家的第四席位,如今空空如也,立刻成为了皇城众多实力不俗的二流家族乃至一些新兴势力眼中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谁能填补这个空缺,不仅意味着跻身皇城顶级权力圈子,更能在新一轮的利益分配中获得更多话语权与资源。一场围绕第四席位的激烈角逐,悄然拉开序幕。
参与角逐的势力最多的还是慕容家昔日的铁杆盟友或深度依附者。
这些家族往日与慕容家绑定极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容家倒台,他们损失惨重,势力萎缩,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手中仍握有一些特殊资源、隐秘人脉或祖传技艺。
他们不甘心就此沉沦,更害怕被长孙、苏家秋后算账,于是试图抱团取暖,推举代表,或以手中筹码为凭,积极活动,希望能争取到第四席位,至少保住一线生机与部分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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