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轩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烛火下,少女的脸颊泛着红晕,眼尾的泪痣沾着细碎的光,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纯阳之力与阴柔灵气在唇齿间缠绵,丹炉中的药材突然发出轻响,两人慌忙分开,却都忍不住笑了 —— 这是他们在素女宗,第一次如此安心地靠近彼此。
“别闹了。” 宋明轩捏了捏她的鼻尖,将一枚刚炼制的聚气丹递到她嘴边,“你识海的蛊气还没清干净,快吃了丹药打坐。”
玉灵儿却故意偏头躲开,银铃在他掌心轻轻一撞:“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修炼不准熬夜,不然我就把你的聚气丹全换成泻药。” 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臂上的旧伤,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想变强,可我更怕你出事。”
宋明轩的心像被温水浸过,他将玉灵儿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答应你。等彻底解决黑风教,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每天种凝露莲,炼丹药,再也不管这些勾心斗角。”
接下来的日子,宋明轩的实力突飞猛进。内门的修炼资源远比外门丰富,藏书阁三层的《素女心经》补遗让他对纯阳道体的掌控更上一层,配合灵鸟找来的 “太阳果”,他的修为在半月内就从炼气期五层突破到六层。玉灵儿也没闲着,她利用圣女身份,暗中调查赤焰长老与黑风教的勾结证据,偶尔还会故意找宋明轩 “切磋”,用银铃把他打得节节败退,美其名曰 “锻炼实战能力”。
这日清晨,宋明轩正在演武场练习新学的 “流云剑法”,林婉儿突然匆匆赶来。她的柴刀上还沾着血迹,脸色凝重:“明轩,不好了!青阳城矿场发现大量腐心蛊,黑风教的人正在用矿工炼制‘血丹’,赤焰长老的弟子也在其中!”
宋明轩的剑招骤然停住。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矿场里那些惨死的同胞,眼中瞬间燃起怒火:“我去!”
“不行!” 玉灵儿突然从树后走出,银铃在掌心泛着粉色光流,“你刚突破六层,不是黑风教血使的对手。要去也是我去,我是圣女,有责任保护百姓。”
“你识海还有蛊气,去了就是送死!” 宋明轩的声音带着焦急,“我有纯阳道体,能克制腐心蛊,你乖乖待在宗门,等我回来。”
“谁要待在宗门!” 玉灵儿的眼眶泛红,银铃砸向他的胸口,“上次你去无妄海,差点把命丢了;这次又要去矿场,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拖后腿?宋明轩,你这个小废柴,我告诉你,要去一起去,不然我就立刻引爆识海的蛊气,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
宋明轩看着她决绝的模样,心中又疼又气。他知道玉灵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最终,他无奈妥协:“好,一起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指挥,不准擅自行动。”
玉灵儿破涕为笑,伸手抱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不敢丢下我。” 她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里面装着淡紫色的药膏,“这是我用‘冰心草’炼的,能防腐心蛊,你先涂上。”
两人收拾妥当,正要出发,灵鸟突然衔来一片黑色的羽毛 —— 那是黑风教血使的信物,羽毛上还沾着矿工的血迹,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想救矿工,就来矿场深处的‘血蛊窟’,迟到一刻,杀一人。”
宋明轩的拳头瞬间握紧。他知道这是黑风教的陷阱,却别无选择。玉灵儿握住他的手,同心咒的光芒在两人掌心亮起:“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对。就算是陷阱,我也陪你闯。”
青阳城矿场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惨烈。往日繁忙的矿道如今空无一人,地上散落着矿工的衣物和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腐心蛊特有的腥气。宋明轩和玉灵儿小心翼翼地穿过矿道,灵鸟在前方引路,金色尾羽扫过之处,隐藏的蛊虫纷纷逃窜。
来到血蛊窟入口时,他们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数十名矿工被铁链绑在石壁上,胸口都插着一根黑色的管子,管子另一端连接着中央的血池,池水中漂浮着无数腐心蛊,正贪婪地吸食着矿工的精血。血池旁,一名身着黑袍的血使正拿着骨杖,口中念念有词,血池中的蛊虫随之疯狂扭动。
“住手!” 宋明轩的剑刃直指血使,纯阳之力在周身凝成护罩,“放开他们!”
血使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声音沙哑如破锣:“宋明轩,你果然来了。” 他挥了挥骨杖,两名黑袍人押着个少年走出 —— 正是当年矿场里,曾给宋明轩送过馒头的小石头!“想救他们,就乖乖交出纯阳道体,否则,这小子第一个死。”
小石头的脸上满是恐惧,却仍对着宋明轩喊道:“明轩哥,别管我!杀了这些坏人!”
玉灵儿的银铃突然飞出,粉色光流缠住押着小石头的黑袍人,却被血使的骨杖挡住:“圣女殿下,别白费力气了。这血池里的蛊虫已被我用黑风教秘术炼化,除非用纯阳道体献祭,否则谁也救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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