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荀府书房内,核心成员齐聚。经过一夜休整,众人精神饱满,更因确立了北上寻访豪杰、主动磨砺的方针而显得斗志昂扬。
刘乾坐于主位,虽年纪最轻,但经昨日武艺突破并获得关羽亲口评定“一流之境”后,其气场愈发沉凝,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的中心。左侧是以关羽、张飞、赵云、典韦为首的武将集团,个个煞气内蕴,英武不凡;右侧则是以郭嘉、戏志才、徐庶、程昱、石韬(荀彧仍在处理家族事务,稍后加入)为首的谋士团队,人人目光深邃,智珠在握。
“诸位兄长,”刘乾开口,声音沉稳,“既已定下方略,北上途中寻访豪杰,以磨砺自身,扬名立万。然天下之大,豪杰之多,亦需有所规划,以免漫无目的,空耗时光。不知诸位有何高见?我等应先往何处,寻访何人?”
郭嘉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口,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中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贤弟欲扬名,当选名望足够、且其能力足以验证贤弟武功之人。嘉以为,首战目标,当满足三点:其一,名声够响,击败之能迅速传扬天下;其二,实力足够,最好是一流或接近一流的好手,方能起到磨砺之效;其三,地理位置相对顺路,不至过于绕远。”
他顿了顿,继续道:“依此三点,嘉首推一人——帝师,王越!”
“王越?”刘乾心中一动。此人他早有耳闻,乃是当今公认的剑术大家,官拜虎贲将军,虽无实权,但常年居于洛阳,教授宫中侍卫剑术,名头极其响亮,被誉为帝京第一剑客。其成名已久,据说年轻时曾匹马入贺兰山,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单论剑术,恐怕还在史阿之上。若能与他切磋,无论胜负,其声量都足以将自己的名字迅速推向天下。
关羽抚须沉吟:“王越……某亦听闻其名,乃洛阳城中公认的剑术宗师,据说其剑法已入化境。若能与他切磋,确是一次极好的磨砺机会。”他虽傲,但对真正有本事的人还是认可的。
张飞却撇撇嘴:“一个教皇帝老儿舞剑的?能有多大本事?俺看不如去找那吕布再打一场!那才痛快!”他念念不忘并州之败。
赵云摇头道:“三哥,吕布勇冠天下,如今不知在何处,且其势大,贸然寻衅,恐有不测。王越久居洛阳,目标明确,且其为官身,切磋较艺更为方便稳妥。确是上佳之选。”
郭嘉笑道:“翼德兄莫急。洛阳乃帝都所在,人物荟萃。除了王越,或许还有意外收获。且击败王越,名声自会传入该听的人耳中,或许比直接挑战某些人效果更佳。”他意有所指,显然考虑更深。
刘乾点头,郭嘉的分析正合他意。挑战王越,既能验证武功,又能快速扬名,而且洛阳方向也大致在北归路线上,确实是最合适的第一站。
“奉孝兄所言极是。便以洛阳王越为首要目标。”刘乾做出决定,随即又问道:“那之后呢?北上之路漫长,还可寻访何人?”
徐庶接口道:“公子,既入司隶,或可留意一人。听闻河内名将方悦,枪法精湛,有‘河内枪王’之称,虽未必及得上王越声威,但在中原亦颇有名气。”他如今已自觉代入谋士角色,开始提供信息。
戏志才淡淡道:“冀州乃河北重地,豪强并起,名将如云。袁本初麾下颜良、文丑,皆号称‘河北庭柱’,有万夫不当之勇,声名赫赫。若遇之,不可错过。”他这话,带着一丝考较和试探,想看看刘乾是否有胆量直接挑战袁绍麾下的顶尖大将。
“颜良?文丑?”张飞眼睛一亮,“俺听说过这两个鸟人!号称打遍河北无敌手?正好让俺老张去会会他们!”
关羽丹凤眼微睁,闪过一丝战意:“某亦久闻其名。”
刘乾心中也是一动。颜良文丑,绝对是这个时代顶尖的猛将,若能与他们交手,对自己的磨砺效果必然极佳。但挑战他们,意味着可能会提前与袁绍势力产生摩擦,需要谨慎。
“颜良文丑,确是好对手。”刘乾沉稳道,“若有机会,自当请教。然需审时度势,不可因私废公,提前引发大规模冲突。”他表明了态度,既要磨砺,也要顾全大局。
郭嘉赞赏地看了刘乾一眼,补充道:“此外,兖州、豫州等地,亦藏龙卧虎。譬如陈留已吾,听闻有一壮士名典韦……”他说到此处,看了一眼如同铁塔般坐在一旁的典韦,笑道:“当然,此典韦已在此处。但说明各地皆有豪杰,我等此行,眼光不妨放开阔些,未必一定要找那些早已名满天下之人,或许亦有遗珠于野。”
典韦听到自己家乡和名字,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刘乾颔首:“奉孝兄提醒的是。磨砺之意,并非只为挑战成名人物,亦在于增长见闻,结交四方英豪。沿途若遇能人异士,皆可结交或切磋。”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路线细节、可能遇到的人物以及注意事项。谋士们负责分析情报、规划路线、评估风险;武将们则摩拳擦掌,讨论着可能遇到的对手和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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