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涿郡的旷野却依旧热火朝天。新整编的太极各营,在关羽、张飞、赵云、许褚的统领下,如同四把出鞘的利剑,以涿郡为中心,向幽州全境横扫而去。
战报如同雪片般飞回太守府。
“报——!关将军攻破广阳郡治蓟县,阵斩黄巾渠帅孙仲,收降卒三千,广阳已定!”
“报——!张将军连破渔阳三处坞堡,贼酋张举率残部北遁塞外,渔阳大部已平!”
“报——!赵将军轻骑奔袭右北平,土垠豪强徐岩望风归降,献粮万石,马五百匹!”
“报——!许将军扫清涿郡东南残寇,与自辽东而来的公孙度部发生小规模冲突,击溃其前锋,现两军于辽西对峙…”
刘乾与谋士团坐镇中枢,根据前线战报,不断调整部署,调拨粮草,安抚新附之地。程昱、田畴、田豫等人则忙于接收城池,安置流民,整编降军,将军事胜利快速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统治。
幽州,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重新整合并牢牢掌控在刘乾集团手中。太极军的兵锋所向,几乎无可阻挡。其严明的军纪(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优厚的待遇、以及战无不胜的威名,甚至开始吸引幽州之外的人才前来投奔。
这一日,刘乾正在书房与荀彧、徐庶商议在新收复的郡县推行鼓励农耕、兴修水利的政令,忽闻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主公!主公!”郭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往常的急促,他甚至未等通传,便与戏志才一同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凝重与机遇的神情。
“奉孝,何事如此惊慌?”刘乾放下手中的竹简。
“洛阳来使!天使已至城外十里亭!看仪仗,是传达正式圣旨的!”郭嘉快速说道,“据先行快马回报,朝廷…似乎终于要对冀州战事有定论了,而且,极可能与主公有关!”
刘乾目光一凝,与荀彧、徐庶对视一眼。朝廷的旨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到来,意味深长。
“文若,元直,随我更衣,准备香案,开中门,迎接天使!”刘乾迅速起身,“奉孝,志才,去打探清楚天使的底细和来意细节。”
“明白!”郭嘉戏志才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涿郡太守府中门大开,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刘乾身着正式官服,其父刘卫亦强撑病体穿戴整齐,率领涿郡文武官员,于府门外肃立恭迎。
只见一队盔明甲亮的羽林骑护卫着一名面白无须、身着宦官服饰的天使,缓缓而来。那天使手持节杖,神色倨傲,正是十常侍之心腹,小黄门左丰!
看到左丰,刘乾心中便是一沉。卢植便是得罪此獠而被革职拿问,其贪鄙之名,朝野皆知。
左丰来到府门前,并未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众人,尖着嗓子道:“哪位是涿郡太守刘卫、骑都尉刘乾啊?”
刘卫连忙上前,躬身道:“涿郡太守刘卫,携子骑都尉刘乾,恭迎天使!天使一路辛苦,请入府歇息。”
左丰这才慢悠悠地下马,阴阳怪气地道:“原来是刘太守,咱家可是久仰了。哦,这位便是阵斩张宝、威震河北的刘小将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他目光在刘乾身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贪婪。
刘乾压下心中厌恶,依礼参拜:“末将刘乾,恭迎天使。”
“嗯,”左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迈着方步走进太守府,来到早已设好的香案前,清了清嗓子,展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圣旨,朗声道:“刘卫、刘乾接旨——!”
以刘卫刘乾为首,满堂文武尽皆跪倒在地:“臣等接旨!”
左丰尖细的声音在堂中回荡:
“制曰:朕闻幽州涿郡太守刘卫,守土有功,抚民有方;其子骑都尉刘乾,忠勇性成,韬略世出。旬月之间,扫清幽州妖氛,克复郡县,阵斩逆酋张宝,功莫大焉!朕心甚慰!着即加封刘卫为(代)幽州牧,假节,总揽幽州军政,安境保民!”后续有功再行正式接任。
刘卫闻言,身体微微一颤,激动叩首:“老臣…老臣谢陛下天恩!”州牧!假节!这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权力远超刺史!
左丰继续念道:“加封刘乾为涿郡太守,破虏将军,赐爵关内侯!望尔父子,砥砺忠心,不负朕望!”
刘乾亦叩首:“臣刘乾,谢主隆恩!”涿郡太守实授,破虏将军虽是杂号,但亦是高级武职,关内侯更是爵位,这份封赏,不可谓不重。
然而,左丰的话并未说完,他语气一转,带上了一丝凝重:
“然,今冀州之地,妖首张角虽困守广宗,然其势犹存,为祸甚烈。前北中郎将卢植,督战不力,高垒不战,怠慢军心,已革职问罪。现命东中郎将董卓,总领冀州军事,然进展迟缓,朕心甚忧!”
“刘乾既勇略兼备,累建奇功,特敕令尔速率本部精锐之师,即刻南下冀州,听候东中郎将董卓调遣,参与围剿张角主力,不得有误!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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