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判决下来了,一切证据确凿,李进宝一案确实是意外。
不过是百姓养的小马儿失控,这才撞伤了李掌柜,赔了医药费,又给了一些赔偿这件事情算是了结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皇家猎场】的请柬。
今天的天气很好,难得是个艳阳天,虽已是深秋,但阳光照射在大地上,隐隐透着一丝温暖。
英国公府,
陈烨整个人趴在软榻上,嘴里叼着一根树叶,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远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大理寺卷宗有关于【余烬】的信息,看来自己还得再前往大理寺卷宗室一次。
明日便是狩猎大赛,也不知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要如何应对?!
加之李进宝被烈马撞伤一案,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搞自己,偏偏自己也找不到证据!
一想到这些糟心的事,陈烨便觉得颇为疲惫。
“陈少——”
“陈少——”
王盖的声音由远及近,整个人慌慌张张跑来。
“呼呼呼——”
王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随手拿起一侧茶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陈少,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
陈烨微微坐直了身子,放在身侧的【皇家猎场】请柬随着男人的动作慢慢掉落,嘴里叼着的树叶也顺势掉落,五官之上透着一抹疲惫。
无形中觉得似是有一双大手在紧紧扼着自己的喉咙,但却寻不到这幕后之人的踪影!
“雕印铺子,那些老师傅.........”
“咕咚——”
王盖咽了咽口水,再次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些老师傅见李掌柜受伤,非说如今雕印铺子没有话事人,非要选出一个话事人。”
“说白了......”
“这些老东西就是想取代李掌柜!”
王盖说得义愤填膺,
“呸——”
“还博陵张家。”
“还自诩文人雅士!”
“背地里不也是耍些小手段,为的不还是咱们的【活字印刷术】!”
“张实甫那个老东西从最初送老师傅进雕印铺子定是就没安好心........"
王盖不停吐槽着,大有一种想将张家拆骨吃肉的感觉。
“是了,就是想取代李掌柜!”
陈烨惊呼一声,猛地站起身子,一直想不明白的点也在一瞬间想通了,随即又似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做回软榻之上,
“是又如何........”
“眼下没有证据,且已经结案,最终受伤的只有李掌柜........”
“陈少,你在说什么啊........”
王盖看着神色有些颓靡的陈烨,不禁上前几步,一把搭在男人手腕处,继续道,
“眼下雕印铺子出了乱子,你必须要主持大局才是!”
“王盖,我能做什么?!”
陈烨朝着王盖看了一眼,
“我连李掌柜都保护不了,眼下更是任由一些外人在我的【陈记雕印铺】搞事情........”
“陈少,你也说了,这是【陈记雕印铺】”
“一切自然是你说了算,你若是一直这般萎靡不振下去,那才是中了奸人的圈套呢........”
王盖五官上的肉拧巴在一起,整个人颇为焦急。
这【陈记雕印铺】可是自己付出了血的,不能这般付诸东流啊。
陈烨闻言,抬眸朝着面前的王盖看去,恍惚间似是想到什么,
“王盖,李掌柜是不是有个侄子也在雕印铺子做工?!”
“对,名唤李铭阳,别看他年纪轻轻,这雕印手艺可谓是一绝........”
王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转而朝着陈烨颔首道,
“陈少,我知道了!”
“我马上去安排!”
“好。”
目光流转之际,则是看到身侧【皇家猎场】的请柬。
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这一次,陈烨势必要反击了。
首辅张家,
偌大的后花园内,张怀远与其堂弟张怀灵正在围炉煮茶。
“堂哥。”
张怀灵微微颔首,朝着面前的张怀远看去,见男人神色如常,这才继续道,
“听闻【陈记雕印铺】李掌柜遇险一案已经有了决断。”
“嗯。”
张怀远轻轻应了一声,
“此事由大理寺接手,侦破速度确实快了些。”
“要说这李掌柜也是倒霉,那日街道之上来来往往行人众多,偏偏这烈性马儿直直朝着李掌柜撞去。”
“不过这李掌柜也算是命大,若非这马儿小,怕是此刻都没命了.........”
张怀灵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张怀远的神色,见男人依旧神色如常,这才继续道,
“堂哥.......”
“这烈马.......”
“您当真不曾知晓!?”
“砰——”
随着张怀灵话音刚落,只见张怀远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拍在桌面上,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面前的张怀灵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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