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问她:“你是愿意给谢励当妹妹呢,还是给慧觉当女儿啊。”
“给慧觉当女儿啊。他是亲王,自己出家了,家里没别人,我去了他家,那不就是独一份吗?”
“是的。他虽然出家了,但是亲王府邸还在,你去了他家,就是唯一的主人,还能跟皇帝要个公主当当。”
青鸢“嘿嘿”乐,“那就让纪琢入赘,给我当驸马。”
“没问题的。他肯定乐意,而且本朝对驸马没限制,他依旧可以科举出仕。”
***
院子里。
谢励围着纪琢转了两圈,“你对我妹不安好心。”
慧觉问他:“你喜欢我闺女?”
纪琢无奈极了,他真的很想对谢大人说一句“做人真诚一点好吗”,再对慧觉大师来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和阿鸢两情相悦。倒是您二位……”
慧觉禅师说:“她确实是我的女儿。真的。父女连心,我一看她就知道了。”
谢励这回也没再给他拆台,而是附和道:“确实是我表妹。”
纪琢:“……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留二位贵客了。”
他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奈何谢大人和慧觉禅师的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谢励说:“太晚了,赶不及进城了,在你家住一晚。”
慧觉禅师说:“出家人四海为家,四处化缘,走到哪儿就在哪儿歇脚。”
***
青鸢从屋子里走出来,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渗出一些生理性泪水,打湿了睫毛,看起来懵懂又可怜。
纪琢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又回屋拿了个披风给她披上,早晚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紧接着,他又去了厨房,端来一碗燕窝粥,“你先吃一点。等我去做晚饭。”
“嗯。”
青鸢答应着,单手支颐发了会呆,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动手搅了搅碗里的燕窝粥,盛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就完全清醒了,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几口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谢励和慧觉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青鸢吃完了粥,放下碗,瞟了俩人一眼,“爹?哥?”
“哎!”
“哼!”
慧觉问她:“哼什么呀闺女?”
青鸢翻了个白眼,“我哼您没有诚意!我真的是您亲闺女吗?多年不见,您来认亲,连见面礼都不带!”
她又说谢励,“不管是亲哥还是表哥,见面礼呢?一毛不拔就想白得一个我这么好的妹妹,想什么好事呢?”
谢励:“……”
慧觉:“……”
啊!这不是在演吗?想到哪儿就演到哪儿,之前并没有这么真心实意,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考虑周到。
慧觉说:“小宝,不是爹不给你带礼物,是爹的礼物太多了,根本拿不过来。你回到家,咱家所有东西都是你一个人的。咱家没别人,就只有你一个。你爹我都在寺庙里住着呢。”
青鸢问他:“小宝是谁?”
“就是你啊。你的乳名叫小宝。”
“大名呢?”
慧觉:“……叫阿鸢。”
他们之前一直叫她叶姑娘,还真没关注过她的大名。不过纪琢刚才喊她阿鸢,那就还是叫阿鸢吧。
青鸢嚎啕大哭,“你根本就不爱我,你都没给我起大名。你肯定是听到阿琢叫我阿鸢了,才随口胡说的。”
慧觉看着哭得张着大嘴的孩子,心下有点想笑,但是没敢,“不是不爱你,小孩子刚生下来是不起大名的,都要过段时间再起。你还没来得及起呢,就被偷走了。”
“真的吗?”
“真的!比真金还真!”
青鸢不哭了,又问他:“我娘呢?”
谢励差点笑裂了。
慧觉面色微变,叹了口气,“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爹伤心欲绝,后来你又被歹人偷走,爹心如死灰,就出家了。”
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展现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
奈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真感动的。
谢励和青鸢知道他说的都是假的。
纪琢和纪斐是两个人精,根本不信。
但大家全都配合他在演。
青鸢小嘴一瘪,眼泪再次滴答落下,“爹!你怎么才找到我呀!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慧觉被她哭得心酸不已,他的话都是编的,但孩子的伤心是真的。他下意识地就想抱着人安慰一下,又被纪琢抢了先。他把青鸢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抚她。
慧觉禅师盯着自己伸出去的两只手,再看看插在自己和宝贝闺女之间的纪琢,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哪怕是奚芸姐的儿子,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呼哧呼哧的用鼻子喷气,想让纪琢体会一下他的愤怒,奈何纪琢不理他,更不怕他。
纪琢确信,在阿鸢心里,他的地位可比这位刚刚冒头、不知真假的爹重要多了。毕竟,阿鸢一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哭泣”,小手还一边在他身上点来点去地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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