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这泡屎,拉的可不是他自己,简直是把整个林家的脸面都按在皇朝会所那昂贵的地毯上,反复摩擦了一遍,还顺便泼了瓢滚烫的开水。
第二天,几乎整个江城有点头脸的圈子,都在传这事儿。各种版本,绘声绘色,添油加醋。
微信群里,“皇朝喷射战士”的表情包都他妈出来了!虽然很快被管理员撤回,但该看到的人,一个没落下。
茶余饭后,酒桌牌局,要是不拿这事儿当个下酒菜,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江城混的。
“听说了吗?林家那位大少爷,啧啧……”
“哎哟喂,何止听说,我哥们当时就在现场!说那场面,那味道……绝了!”
“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下药了吧?”
“下药?我看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
“林家这次,脸可丢大发了,林天豪气得据说当场就砸了个古董花瓶。”
流言这玩意儿,长了脚,还他妈带翅膀,越传越邪乎。到最后,甚至有人说林峰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控制不住排泄系统了。
林天豪确实气疯了。
林家别墅的书房里,价值几十万的青花瓷瓶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林天豪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指着跪在地上、裹着毯子还在瑟瑟发抖的林峰,手指头都在哆嗦。
“孽障!你这个孽障!林家的脸!我林天豪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他吼得嗓子都劈了叉。
林峰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缩在地上,哪还有半点之前嚣张的样子。“爸……爸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就喝了杯酒,然后就……就控制不住了……肯定是有人害我!对!有人给我下药!”
“下药?谁他妈敢给你下药?!”林天豪一脚踹在旁边歪倒的椅子上,“查!给我查!皇朝那天的酒水,接触过的所有人,都给我揪出来!”
王琴在一旁抹着眼泪,又是心疼儿子,又是觉得丢人,哭哭啼啼地护着:“天豪,你消消气,小峰肯定是被人害了……他现在这样,得多难受啊……”
“他难受?老子比他更难受!”林天豪咆哮,“你知道今天早上几个合作方打电话来,话里话外都在打听这事儿吗?股票!林氏的股票开盘就跌了三个点!”
他烦躁地扒拉着头发,像头困兽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这事儿太邪门,太丢人,关键是,查起来都没头绪。皇朝那边咬死了酒水食物没问题,当天的服务生也都筛查了一遍,背景干净。难道真像外人说的,是报应?
一想到“报应”这两个字,林天豪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莫名想起了前两天被他们设计顶罪、然后“失踪”了的苏夜。不会……跟那小子有关吧?不可能,他一个窝囊废,哪有这本事?估计早就沉在江底喂鱼了。
他用力甩甩头,把这荒谬的念头抛开。
与此同时,林清雅的办公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着几份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指尖冰凉,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天接到电话时,那边描述的弟弟当众失禁的惨状,以及今天早上看到微信群里的流言蜚语时,那种如同被公开处刑的羞耻和愤怒。
她林清雅,江城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何曾受过这种牵连?走出去,仿佛都能感觉到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是意外?还是……真的有人针对林家?
不知怎么,苏夜那张绝望而空洞的脸,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眼前。她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影像驱散。不可能,跟他没关系。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但心底深处,一丝细微的不安,如同水底的暗礁,悄然浮现。
就在林家上下焦头烂额,林天豪动用关系四处探查,却一无所获,只能把火气撒在佣人和公司下属身上时,另一股暗流,却在江城的地下世界里悄然涌动着。
赵天龙按照苏夜的吩咐,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通过几个绝对可靠的老兄弟,放出了一点若有若无的风声。
风声的内容很简单:最近江城,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叶先生”。医术通神,能活死人,肉白骨,尤其擅长解决一些……医院查不出来,却又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疑难杂症。但这位叶先生脾气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求医,得看缘分。
这风声起初只是在几个老江湖的小圈子里流传,没太引起注意。毕竟,江湖骗子多了去了。
可紧接着,几个之前跟赵天龙一样,身上带着些陈年旧伤暗疾,被折磨得不轻的老家伙,陆续传出消息,说自己的老毛病,好像……轻松了不少?虽然没明说是不是那位“叶先生”出手,但那语气里的惊叹和讳莫如深,让听到风声的人,心里都开始活络起来。
尤其是,当某个地位比赵天龙还高半头、瘫痪在床多年的老江湖,其家人秘密拜访了赵天龙之后,关于这位神秘“叶先生”的传闻,分量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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