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浪子回头……不对,是魔王变贤妻啊!”
穷书生摇头晃脑,引经据典:
“《女诫》有云,女子以柔顺为德。五皇子妃此番,正是克己复礼,归于妇道之典范啊!可见姻缘一事,最能移人性情。”
“要我说啊,”
货郎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市井的智慧,“还是五皇子殿下有福气!
娶了这么个贤内助不说,关键是岳家硬啊!
镇国公府,那可是实打实的顶梁柱!
兵马钱粮,样样不缺!”
“对对对!”
老翁连连点头,蒲扇拍得啪啪响。
“五殿下虽说不甚得圣心,身子骨也弱,但架不住人家命好啊!
有个实力雄厚的岳家兜底,有个贤惠能干的媳妇儿持家,这辈子还用愁什么?
躺着都能享清福喽!”
“可不就是嘛!”
旁边一个喝茶的脚夫也加入进来。
“体弱怕什么?有王妃和国公府在,金山银山堆着,人参鹿茸养着,日子过得比咱们这些身强力壮的还舒坦百倍!
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五殿下,这才是有后福的人呐!”
茶摊上响起一片附和的唏嘘和笑声。
在百姓朴素的认知里,五皇子谢烬,俨然成了“妻贤岳家强、躺赢后半生”的典范人物。
曾经的“混世魔王”秦灵,也在这市井的议论声中,完成了从骄纵郡主到“贤德王妃”的华丽转身。
这桩原本不被看好的婚姻,竟意外地在百姓口中,成了“福气”的代名词。
而掌家王妃——秦灵却把自己关在临时辟出来的小书房里,对着一堆空白的账册和象征颇添富贵,如今却重如千金的库房钥匙,愁的头发都快撸掉了一把
“开源,开源,开个毛线源啊!”
秦灵烦躁的把笔一扔,趴在桌子上哀嚎:
“这王府就是个吞金兽光仆役月例,日常采买,马皮草料……每个月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更别说人情往来,年节打点了!我这嫁妆虽然厚,但也经不起这么坐吃山空啊!”
(?????????)
“早知道穿书还要当CEO拯救破产企业。当年高考报志愿就该选金融或者高中学理科也行啊,搞点肥皂香水玻璃出来分分钟垄断市场。
现在好了,文科穿越古代,物理化公式全还给了老师了。牛顿爱因斯坦,我对不起你们啊!
??????
秦灵越想越悲愤,眼前仿佛不是对策,而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都在等着他的小钱钱去填饱,那感觉比割她的肉还疼
“21亿的梦,破碎的稀里哗啦,现在道歉一屁股隐形债。谢烬,你个败家爷们儿!皇帝老狐狸,我跟你们没完,我的富婆梦终究是错付了!”
清晖堂内
谢烬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慢悠悠地翻着一卷书,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温和的光晕,显得安静而……无害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角落
“殿下”
那人的声音,平淡无波
“嗯”
谢晋眼皮都没抬
“王妃,这两日将自己关在小书房,对着账册唉声叹气,似乎十分烦闷,属下还听见听见里面似乎有砸算盘的声音”
影刃尽职的汇报着王妃的异常动态
谢烬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往上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几乎能想象得出那只小财迷对着空账本抓狂,心疼的龇牙咧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那画面光想象就觉得……十分有趣
“知道了”
谢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由她去,本王的王妃……定能想出解决之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莫名的笃定,仿佛在期待一场好戏
“噗——”
旁边传来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安国公世子——楚宴,不知何时斜倚在门框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枚玉佩桃花,眼里满是戏谑:
“我说谢晋,你这心也闷黑了点吧,把人家国公府千娇百宠,捧在心尖尖上的明珠骗到手,转头就把个空壳王府和一摊烂账甩给人家小姑娘,还说什么定能想出解决之道,我看你不是娶王妃,是找了个免费的长工加钱袋子,还是自带丰厚嫁妆的那种!”
楚宴摇着头走到谢烬对面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你就不怕玩脱了?那位清风郡主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她在宫里敢怼皇后护着你,那是大义凛然。
如今在你这后院发现自己被你掏空了,家底还背上一身债,恼羞成怒之下,一封家书告到镇国公那里。
那两位护短的兄长,还有那位把你当“眼珠子”疼的国公爷,怕是能直接带兵打上你这五皇子府的门。
到时候我看你这情深义重的戏还怎么演下去?”
楚宴的调侃,带着三分玩味,七分认真点明了其中的风险
谢烬终于放下了书卷,抬眸看向楚宴,那深邃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辜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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