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李云又惊又怒,强忍伤痛和血毒,迅速祭出防御法器,转身厉喝。
灌木丛中,一道笼罩在血色斗篷中的身影缓缓走出,气息赫然是金丹初期!此人面色苍白,眼神阴鸷,嘴角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玄门道宗的弟子?不过如此。”血袍修士声音沙哑,“告诉我,你们宗门内部现在如何?护山大阵的弱点在哪里?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李云心头一沉,知道遇到了邪修,而且是冲着宗门来的!他咬牙道:“邪魔歪道,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事!”
“哼,找死!”血袍修士冷哼一声,正要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破空声,似乎是巡逻的弟子听到了动静。
那血袍修士见状,也不恋战,阴冷地看了李云一眼:“算你运气好。”说罢,身形化作一道血光,迅速没入山林之中,消失不见。
李云强撑着回到山门,立刻将遭遇上报。
一开始,宗门高层并未太在意,只以为是偶发的邪修劫掠事件,加强了外围巡逻。王焯亲自带人追查了一番,但对方显然擅长隐匿和反追踪,毫无收获。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类似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虽然不再有弟子被直接偷袭重伤,但总有在外执行简单任务的弟子回报,感觉被人暗中窥视,或者遭遇不明身份者的短暂骚扰后对方立刻远遁。有时是采集的灵药被抢先一步采走,有时是狩猎的妖兽被惊跑……
这些事件单看起来都不大,像是零散的、无组织的骚扰,但发生的频率和针对性,逐渐引起了小文等人的警觉。
直到一名在外围负责维护小型预警阵法的筑基后期弟子,在执行任务时遭遇三名疑似血魔教修士的伏击,拼死重伤逃回,带回了对方明确提及“玄门道宗”、“探查虚实”等只言片语后,宗门才彻底警醒!
“是血魔教!他们在试探我们!”王焯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子上。
石岳也是怒目圆睁:“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
小文面色凝重:“看来云渺真人的警告没错,血魔教果然盯上我们了。他们不敢强攻,就用这种下作手段,不断骚扰、试探,既想收集情报,也想扰乱我们,甚至可能想引诱我们出山追击,落入陷阱。”
王焯和石岳立刻带领精锐弟子,在流云山脉外围展开了数日拉网式的搜查和追杀,甚至请静心长老以元婴神识暗中扫视。然而,对方极其狡猾,似乎有特殊的隐匿之法,且一击即走,绝不纠缠,让王焯等人徒劳无功。
血魔教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并不直接撕咬,而是不断吐着信子,释放着毒液,一点点地侵扰着玄门道宗的安宁。
这种无形的压力和持续的骚扰,比正面进攻更让人心烦意乱。
玄门道宗,迎来了封山以来的第一次真正危机——一场来自暗处的、阴险而持久的窥探与骚扰战。
必须想办法,揪出这些藏在暗处的老鼠,或者,让他们不敢再伸爪子!
当血魔教如同附骨之蛆般的骚扰试探消息传到圣炎殿许文耳中时,这位新晋元婴长老眼中瞬间燃起了冰冷的火焰。她本就对血魔教和厉无影恨之入骨,如今对方竟敢将毒手伸向叶尘哥哥的宗门,这彻底激怒了她。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通知圣炎殿高层(她知道炎昊对此事的态度暧昧),直接以个人名义,悄然离开了圣炎殿,再次降临流云山脉。
她没有进入玄门道宗,而是在山门外与静心长老简单交流后,便如同一尊杀神,开始了对流云山脉周边区域持续半个月的地毯式清剿!
许文行事,与静心长老的温和护持截然不同,充满了圣炎殿一脉特有的霸道与杀伐果决。
她将自己的元婴神识毫无保留地铺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了流云山脉外围数百里范围。任何一丝可疑的血煞之气、阴邪波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一旦锁定目标,她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辩解或逃遁的机会。
第一日,她于西北三百里处的一个隐蔽山洞中,揪出三名正在用秘法沟通、试图布置监视阵法的血魔教筑基修士,弹指间,三人连同山洞一起化为飞灰。
第三日,她察觉东南方向一处沼泽有异常血遁痕迹,追踪百里,将一名正在伪装成散修、试图接近玄门道宗外围村落打听消息的金丹初期血魔教探子,以一道焚天烈焰直接炼化,形神俱灭。
第七日,她甚至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位于千里之外、伪装成小型坊市的血魔教外围联络点,斩杀坐镇的金丹中期头目一人,筑基期爪牙十余人,缴获了大量用于传递情报和隐匿行踪的邪道法器。
许文的动作快如闪电,狠辣无情,且专门针对血魔教功法气息进行识别,精准无比。她根本不在乎是否误伤(实际上以她的神识精度极难误伤),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极端态度。
短短半个月,流云山脉周边,乃至更远区域隐藏的、与血魔教有关的探子、眼线、联络点,被连根拔起,几乎斩杀殆尽!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许久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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