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光明正大,声音也正好能让林砚与韦斯利听到。
林砚只觉得心中一紧,他在与之对视便低下的头再次抬起,看向了那女人的背影。
韦斯利却对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在意,他默默注视着林砚的一切反应。
一旁的卡戎走到了那名收下金币的侍应生旁边,将金币接了过去,走到了那位女士的身边,将这枚金币重新放下,迎着对方诧异的目光,卡戎微微欠身:“很抱歉,艾丝特女士。林砚先生的具体资料暂时不便公开。
您可以等一段时间再来购买。”
艾丝特侧过头与林砚对视,眼中的兴趣越发浓郁,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有意思,林砚是吧!我记住了。”
韦斯利踢了一脚轮椅,轮椅旋转让林砚面向了自己:“你不自作多情,没人会在意你谁。没人逼你选择这条路,是你自己!”韦斯利凑近了一些,用手指戳在了林砚的胸口上拧了一下:“是你自己说的,你要留下!你连这个世界最边缘的一角都没有看全,你就已经退缩了?
看来,我应该去和温斯顿说一下,老霍珀的儿子,真的是个废物,被他养废的废物!”
砰!
韦斯利猝不及防地胸口被踹了一脚,林砚从格雷戈里那收到的礼物盒子掉在了地上,轮椅侧翻林砚趴在那奋力将自己撑了起来:“韦斯利,你说我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但你别用这些话激我!”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再一次吸引了餐厅中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韦斯利和林砚,同时他们对林砚也刮目相看了几分,倒也是有几分血性的。
林砚没有去管那些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忍着身上的疼,将轮椅扶起,捡起了那个没有丝毫损坏的盒子,坐了回去。
“好小子!”韦斯利被一脚踹到了腹部,这一下林砚可没留力,他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个结实。但他却并没有生气。看着林砚自己扶起轮椅重新坐在了上面,而那双有些好看的眼睛中可算是染上了些许自信。他缓缓站起,双手握在了轮椅的把手上:“我可不能保证!除非让我看到的你决心真的用在融入这个世界的训练上!”
“啰嗦!不是还有个‘酒保’么?不带我去了?”林砚的后背挺的笔直,身上的剧痛并没有让他的表情有丝毫的扭曲,他不想再露怯了。虽然韦斯利的那句话让他很愤怒,但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林砚·阿道夫的父亲,霍珀·阿道夫在这个世界有着他的名气。而他林砚作为其唯一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那些熟知‘霍珀·阿道夫’这个名字的人们眼中。
他此刻代表的,已不仅仅是他自己,更是他父亲的身后之名。
韦斯利看着他现在这副紧绷的模样,嘴角再次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腹部的微痛之感正逐渐消散,也没有继续去逗他,推着轮椅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什么,等下就能见到了。”
林砚敏锐地捕捉到了韦斯利用的是‘She’而非‘He’,但他抿紧嘴唇,没有接话。经过刚才的风波他依然明白何谓言多必失。
卡戎沉默地跟在侧后方,目光不时扫过轮椅上的林砚。他不得不承认,温斯顿看中他,确实有道理。短短三天,他亲眼看着林砚如何从最初那个惊慌失措、只顾着逃亡的‘幼兽’,在一夜之间蜕变为被复仇烈焰吞噬,敢以命相搏的‘猛虎’。而在决定留下后,在接受了来自父亲老友的馈赠与称赞之后,一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短暂地变得迟疑和笨拙,仿佛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脚,才能不辜负这份突如其来的重视。
卡戎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在韦斯利说出那直戳林砚心窝子的话时,林砚那茫然的双眼一下便聚焦在了韦斯利的身上,他仅是这一瞬间便从那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彻底惊醒。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脚踢在了这个也和他生活了三年时光的‘大哥’身上。
卡戎微微皱了下眉,他发现,林砚好像在那天早上归还了他房间钥匙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在乎自己了。那时的他被复仇所驱动,可现在的他,又多了一项,要为老霍珀的身后名行动。
这对于林砚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好事,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林砚现在确实是需要这种不涉及自己的目标来驱动自己活下去。
随着电梯降到了负一,卡戎带着两人穿过了稍显杂乱的地下通道,停在了一扇漆黑的铁门之前,铁门留了一道缝隙并没有完全关闭,一股不同于藏酒间中那偏柔的酒香钻入了林砚的鼻腔,这股气味要更加醇厚。
卡戎推开了门,站到了侧旁向着门内示意了下。
“啊,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带他去见艾蒂。”韦斯利摆了摆手,推着林砚走了进去。
酒吧的空间很大,除了开放的卡座之外,还有一个摆放着架子鼓等音乐器材的小舞台。只不过似乎是因为现在才上午,酒吧的灯开的很亮,却也有几个客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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