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的深夜被一阵急促的梆子声撕裂,聚义厅前的烽火台上燃起三堆冲天大火,赤红的火光照亮了水泊边密密麻麻的天兵营寨。武松提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走在山道上,身上的虎皮袄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得骇人。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梁山喽啰,个个手持火把,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武都头!天兵已经攻破三道水寨了!一个喽啰指着山下火光冲天处喊道。武松仰头灌下一口烈酒,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的虎皮上:怕什么?当年景阳冈上的大虫比这些天兵凶多了!他的声音嘶哑却洪亮,在夜风中传出老远。
山脚下的水泊突然炸开一道巨浪,一个身高两丈的巨灵神踏浪而出,手中的宣花斧映着火光,宛如一轮血月。梁山贼寇!速速受死!巨灵神的吼声震得山石滚落。武松哈哈大笑,将空酒坛随手一抛,抽出腰间的镔铁戒刀:哪来的野神,也敢在你武二爷面前聒噪!他纵身一跃,竟从十丈高的山崖直接跳向巨灵神,戒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冷的弧线。巨灵神不屑地举起宣花斧格挡,却见武松的刀锋突然一转,贴着斧刃滑下,直削他握斧的手指。巨灵神慌忙撤斧,却被武松一脚踹在胸口,踉跄着后退三步,踩塌了半座箭楼。
好个武松!观战的鲁智深拍着光头大笑,这醉拳打得比洒家的疯魔杖法还疯!他抡起禅杖就要上前助阵,却被吴用一把拉住:且慢!你看那天上!只见云层中突然降下数十道金光,化作金甲天兵将武松团团围住。巨灵神趁机重整旗鼓,宣花斧带起呼啸的狂风劈向武松后心。武松头也不回,戒刀反手一挡,借着斧势一个空翻,刀锋顺势划过巨灵神的咽喉,带出一串金色的血珠。这点本事也敢称神?武松呸了一口,戒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当年你武二爷在孟州...他的话突然顿住,瞳孔猛地收缩——巨灵神被割开的喉咙里,竟然爬出几条血红色的蜈蚣!
那些蜈蚣见风就长,转眼间变成丈余长的怪物,百足如刀,口器中滴落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大坑。武松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戒刀舞成一团银光护住周身:好个腌臜畜生!一条蜈蚣突然从地底钻出,毒牙直取武松脚踝。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入蜈蚣的口器。花荣站在远处的箭楼上,弓弦还在颤动:武二哥小心!这些是血魔蜈蚣!更多的蜈蚣从巨灵神的伤口中涌出,很快就有十几个天兵被误伤,惨叫着化为血水。武松的戒刀虽然锋利,却砍不尽越来越多的蜈蚣,眼看就要陷入绝境。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鹤唳。一道白影掠过战场,所过之处蜈蚣纷纷僵直倒地。武松定睛一看,竟是个白衣道人,手持拂尘,脚踏祥云。公孙道长!梁山众人惊呼。公孙胜拂尘轻扫,一道清光将剩余的蜈蚣尽数灭杀:武都头,这些蜈蚣是魔界毒物,普通兵刃伤不得它们。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此乃雄黄精华,涂在刀上方可斩妖。武松接过玉瓶,将雄黄汁液倒在戒刀上,刀身顿时泛起青光。巨灵神见状大怒,宣花斧带着雷霆之势劈来:区区凡人,也敢...
他的话没能说完。武松的戒刀如闪电般划过,这一次,刀锋毫无阻滞地切开了巨灵神的铠甲,将他从右肩到左腰劈成两半。巨灵神的尸体轰然倒地,却没有流血,而是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水中无数蜈蚣幼虫挣扎着死去。痛快!武松仰天长啸,戒刀指向剩下的天兵,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天兵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公孙胜却面色凝重:武都头,真正的麻烦来了。他指向天空,只见乌云中浮现出一座巨大的金色战车,车上站着个三头六臂的神将,正是哪吒三太子!
哪吒的火尖枪一指,千百道火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武松的戒刀舞得密不透风,却还是被几支火箭擦伤了手臂,伤口立刻泛起诡异的青紫色。有毒!他咬牙撕下衣袖扎紧伤口,脚步却丝毫不停,反而加速冲向哪吒的战车。哪吒冷笑一声,乾坤圈脱手飞出,直取武松头颅。眼看武松就要命丧当场,一道金光突然从斜刺里射来,将乾坤圈撞飞出去。孙...孙悟空?哪吒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孙悟空的金箍棒虽然不复往日神威,却依然气势逼人:三太子,好久不见啊!他的身后,唐僧师徒和红孩儿正快步赶来。
武松趁机一个纵跃,竟然跳上了哪吒的战车。哪吒的三张脸同时变色,六件兵器齐出,却被武松的醉拳晃得眼花缭乱。戒刀与火尖枪相撞,火花四溅中,武松突然一个踉跄,看似醉酒失足,实则巧妙避开了混天绫的缠绕,反手一刀劈在哪吒的肩甲上。哪吒吃痛后退,武松却得势不饶人,戒刀如狂风暴雨般攻去。两人从战车打到云层,又从云层打回地面,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天兵们纷纷避让。孙悟空本想上前相助,却被唐僧拦住:让武都头自己解决。唐僧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是他的劫数,也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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