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旺被墨烬周身翻涌的黑气裹着刺骨杀意逼得连连后缩,圆滚滚的身子晃得紫袍下摆翻飞如败叶,肥肉都在不受控地发颤:“墨道友!这、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顾染清的踪迹,我青云宗半个字都不知啊!”他急得声音发尖,伸手胡乱点向身后几人,“苏峰主常年守着丹房炼药,连宗门大殿都少去;柳峰主埋首制符,连吃饭都在符库;石峰主更是日夜盯着护山大阵——谁有那功夫去寻一位魔道大能?”
“误会?”墨烬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魔影吞魂拳套上的黑气愈发浓烈,丝丝缕缕的魂影在雾中嘶吼,杀意如实质般刺得人皮肤发疼。他目光如淬毒的利刃扫过众人:苏婉凝捏着丹炉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凸起;柳烟悄悄将符笔往袖后藏了藏,指尖还沾着未干的符墨——这些细微的慌乱,全被他看在眼里。
他向前踏出一步,黑气瞬间暴涨三尺,洞虚中期的威压裹着杀意如决堤山洪般席卷山门,竟硬生生压过了十余道洞虚初期气息的总和,连石阶上的血迹都被震得泛起涟漪:“当年我信了你们正道口中的‘大义’,结果落得家破人亡,身死道消;如今我师尊失踪,这青云令牌在手,你们又拿‘误会’搪塞我?”
今日若不交出师尊,我便拆了你这青云宗!从你这酒囊饭袋宗主开始,挨个问遍五峰上下,直到找出她的踪迹!”
刘兴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被那蚀骨的杀意吓得肥肉抖得像筛糠,下意识往身材魁梧的秦猛身后躲,连大气都不敢喘。凌霜最先反应过来,握紧长剑的手指泛白,剑身上寒光暴涨,似要劈开眼前的黑气与杀意;苏婉凝急忙祭出丹炉,炉口喷吐的红火瞬间蔓延三尺,却在杀意下微微扭曲;柳烟捏紧符篆,符纸泛出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石垣展开罗盘,密密麻麻的阵纹在脚下蔓延,试图布下防御;秦猛绷紧臂膀,肌肉隆起如铁块,周身灵力暴涨——一场洞虚境的顶尖对决,已然箭在弦上。
凌霜握着长剑的手忽然一顿,目光死死盯在墨烬指尖——那枚玄铁令牌正被他随意捏在掌心,边缘云纹缠绕,中央雪莲印记在黑气映衬下若隐若现。这纹路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三十年前刚册封的圣女李可欣,自封圣后便随身佩戴的圣女令!
“你手中那枚……是圣女令!”凌霜声音骤然发紧,剑尖不受控地颤了颤,连周身凝聚的剑气都散了几分。她猛地转头看向刘兴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宗主!快传讯圣女,让她即刻结束闭关来山门!圣女令怎会在他手上?此事定与顾染清的下落有关!”
刘兴旺正躲在秦猛身后,被黑气裹着的杀意逼得大气不敢喘,闻言盯着令牌愣了半晌,肥肉脸皱成一团:“那小丫头片子这几日正闭关冲化神后期,此时打断,修为恐要倒退……”
“倒退也得出来!”凌霜不等他说完,指尖灵力已凝在传讯符上,符纸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冲向青云宗深处的圣女殿。苏婉凝、柳烟几人也齐齐看向那枚令牌,眼底满是惊疑——圣女令乃封圣时宗门亲授的信物,李可心向来保管得极严,怎会落入墨烬这魔道修士手中?
墨烬见他们围着令牌打转,半句不提顾染清,耐心彻底耗尽。魔影吞魂拳套上的黑气骤然翻涌,将圣女令裹得愈发幽暗:“少跟我扯什么圣女令!我要的是顾染清,不是你们青云宗的破令牌!”
他向前踏出一步,杀意如潮般漫开,朝着青云宗内门方向厉声嚷嚷:“还有!让肖初胜滚出来见我!当年他集结四十号人马围杀我的事我可忘不掉,他说着那所谓的‘正道大义’跑得比谁都快!今日我既来了,便要跟他算这笔旧账!”
“肖初胜?”刘兴旺等人脸色骤变——肖初胜乃圣女的小师弟,近年靠着圣女的关系在宗门内崭露头角,墨烬竟指名道姓要找他,还扯出当年围杀的旧事!凌霜捏着传讯符的手更紧了,既盼圣女能尽快出关解令牌之疑,又怕肖初胜真与当年的事牵扯不清。而墨烬立于尸山之上,指尖圣女令泛着冷光,黑气与杀意交织间,只待这二人现身。
等不到传讯符的回音,墨烬眼底最后一丝耐心彻底燃尽。他猛地攥紧手中圣女令,玄铁令牌在黑气裹缠下发出刺耳嗡鸣,魔影吞魂拳套上的黑雾瞬间暴涨,如潮水般涌向身前的十余道身影:“既然不肯交人,又等不到肖初胜,那便先拿你们的命,来抵当年的债!”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首当其冲扑向凌霜——二人同为洞虚中期,气息碰撞的瞬间,山门处的空气都似被点燃。拳套黑雾凝成利爪,带着吞噬魂魄的锐啸直抓剑身,凌霜身为剑道名家,反应极快,旋身横剑的同时,银白长剑泛起点点寒星,剑气如瀑般倾泻而出,与黑雾利爪轰然相撞。“铮”的一声脆响,气浪朝着四周炸开,石阶上的碎石纷纷跳起,二人各退半步,凌霜虎口微麻,墨烬拳套上的黑雾也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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