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宴会的热度尚未褪去,水晶灯的光芒依旧璀璨,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空气中还残留着香槟与甜点的甜腻气息。苏清鸢刚应付完几位称赞她钢琴技艺的长辈,正想找个角落稍作休息,却发现自己放在沙发角落的帆布包不翼而飞。
那只半旧的帆布包是原主留下的,里面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有手机、钱包、学生证和一些零散的纸巾、润唇膏,但对苏清鸢而言,手机里存储着加密的凰阁联络方式和一些关键信息,绝不能丢失。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眼神四处张望,脚步轻快地在大厅里寻找起来。纤细的身影在奢华的环境中穿梭,带着一丝无措,像只迷失方向的小鹿,引来不少宾客的侧目。
“清鸢,你在找什么呀?”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故作关切的甜腻,从身后传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妆容精致,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笑意盈盈地走过来,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苏清鸢转过身,脸上带着焦急和慌乱,声音软糯:“薇薇,我的帆布包不见了,里面有我的手机和学生证,你有没有看到?”
“帆布包不见了?”林薇薇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眼神快速扫过苏清鸢焦急的脸庞,语气带着一丝夸张,“那可糟了!里面有没有贵重物品?你再仔细想想,刚才放在哪里了?”
“我刚才就放在那边的沙发上,去跟张阿姨打了个招呼,回来就不见了。”苏清鸢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是手机和学生证对我很重要。”
她的样子看起来无助又可怜,让周围几位宾客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林薇薇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依旧挂着担忧的表情:“别急别急,我们一起找找。会不会是哪个服务员不小心收走了?或者被其他人拿错了?”
她说着,便陪着苏清鸢在大厅里找了起来,时不时还“贴心”地询问周围的宾客:“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半旧的黑色帆布包?是我朋友苏清鸢的,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然而,问了一圈下来,没有人见过那只帆布包。苏清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里的慌乱更浓了,甚至开始微微颤抖,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女声响起:“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那可是我先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价值几十万呢!”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她是苏曼妮母亲的朋友,李太太。此刻她正焦急地摸着自己的脖颈,脸色煞白,语气带着哭腔,引得所有宾客都围了过来。
“李太太,您别急,再仔细找找,是不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苏曼妮的母亲连忙上前安慰。
“我找过了,到处都没有!”李太太急得直跺脚,“刚才还在脖子上,就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宴会现场瞬间陷入混乱,宾客们议论纷纷,眼神互相打量,都在猜测是谁偷了李太太的项链。
林薇薇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拉了拉李太太的衣袖,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李太太,我刚才好像看到清鸢在您去洗手间之后,在您坐过的沙发附近停留了一会儿……而且,她的帆布包刚好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她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清鸢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李太太立刻看向苏清鸢,眼神变得锐利而愤怒:“是你偷了我的项链?”
“不是我!”苏清鸢连忙摇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李太太,我没有偷您的项链,我只是在找我的帆布包,我根本不知道您的项链不见了!”
“不知道?”林薇薇适时地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为难”,“清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一时糊涂。你家境不好,看到这么贵重的项链,一时冲动也可以理解。现在把项链交出来,李太太人很好,肯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她的话看似在为苏清鸢开脱,实则坐实了苏清鸢偷项链的嫌疑,暗示苏清鸢因为家境贫寒而见财起意。
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附和:“是啊,看她穿得那么普通,说不定真的是一时糊涂。”
“家境不好也不能偷东西啊,太没教养了。”
“难怪她的帆布包不见了,肯定是把项链藏起来了!”
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刺在苏清鸢身上,她的脸色更加苍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哽咽:“我没有偷!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我真的只是在找我的帆布包!”
她的样子看起来委屈至极,让一些宾客开始有些动摇,觉得可能真的是误会。
苏曼妮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早就看苏清鸢不顺眼了,今晚苏清鸢出尽了风头,现在被人诬陷偷东西,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她甚至想上前添一把火,让苏清鸢彻底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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