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老宅的清晨总是格外静谧。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初生的阳光,泛着晶莹的光泽。苏清鸢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家居服,正在院子里打一套看似缓慢的养生拳——这是她刻意模仿的普通晨练招式,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暗合古武心法,既能维持体能,又不会暴露真实实力。
她的动作舒展柔和,脚步轻盈,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千锤百炼的沉稳。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眼神专注而平静,与平时的腼腆怯懦判若两人。
就在她收拳换气的瞬间,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沉稳气场。苏清鸢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如同蓄势待发的猎手,快速收敛了周身的气息,重新换上那副腼腆无害的表情,转身看向院门。
“吱呀”一声,院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老者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唐装,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背脊挺拔,身形虽瘦却透着一股蕴藏的力量,步伐稳健,落地无声,显然是个练家子。
苏清鸢的心里微微一动。这种气息,她太熟悉了——是古武修炼者特有的气场。
“请问你找谁?”苏清鸢停下动作,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警惕。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苏清鸢,从她的身形、站姿,到她刚才打拳的残留姿态,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的目光在苏清鸢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洪亮,带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沉稳:“你就是苏振邦的孙女,苏清鸢?”
苏振邦是苏清鸢的爷爷,也是苏家古武世家的最后一任掌舵人。苏清鸢的父母去世后,苏家古武的传承便断了,对外也渐渐淡化了古武世家的身份。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
“是的,我是苏清鸢。”苏清鸢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老爷爷,您认识我爷爷?”
“认识谈不上,”老者缓缓走进院子,目光扫过院子里的老槐树,又落在墙上隐约可见的拳印痕迹上——那是苏清鸢的爷爷当年练功时留下的,“但我知道苏振邦先生是苏家古武的传人,一手‘流云掌’在古武界颇有威名。”
苏清鸢的心里更加确定,这位老者来者不善,必然与古武界有关。她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摇摇头:“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什么古武,他只是教过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说是能锻炼身体。”
“强身健体的招式?”老者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信,“苏小姐,你刚才打的这套拳,看似普通,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暗合古武心法,绝非普通的养生拳可比。”
苏清鸢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看穿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老爷爷,您说笑了。我只是跟着爷爷留下的视频学的,可能动作不太标准,让您见笑了。”
她的演技浑然天成,语气带着一丝羞涩和不确定,完全像是一个不懂古武、只是单纯模仿爷爷晨练的普通女孩。
老者没有反驳,而是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苏小姐,坐下说吧。”
苏清鸢犹豫了一下,还是乖巧地走过去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依旧是那副拘谨的样子。
“我叫赵长风,是古武协会的理事。”老者开门见山,眼神锐利地看着苏清鸢,“这次来找你,是想确认一件事——你是不是苏家古武的传人?”
“古武协会?”苏清鸢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没听过这个协会。而且,我真的不是什么古武传人,爷爷只是教过我一点皮毛,用来强身健体而已。”
“苏小姐不必谦虚。”赵长风的语气带着一丝笃定,“苏家是百年古武世家,‘流云掌’和‘清风剑法’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绝技。苏振邦先生当年在古武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后来苏家渐渐淡出了古武界,才很少有人提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说苏振邦先生的儿子儿媳,也就是你的父母,几年前意外去世了。我一直以为苏家古武的传承就此断绝了,没想到你还在练习。”
苏清鸢的眼神暗了暗,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父母确实在几年前去世了。爷爷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苏家是古武世家,也没教过我什么绝技,只是偶尔会教我一些简单的动作,让我锻炼身体。”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悲痛又无助,完全不像在撒谎。
赵长风看着她的样子,眼神里的探究更深了。他能感觉到苏清鸢身上有古武的底子,但她的表现又太过真实,不像是在刻意隐瞒。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说,苏清鸢确实只学了点皮毛,并不了解苏家古武的真正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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