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镜司的书房里,烛火彻夜未熄。苏镜将半本密语簿摊在案上,指尖捏着支狼毫笔,反复比对密信上的暗号与密语簿的对照规则。案上还摆着从西域商会密室带回的残存密信,焦黑的纸页上,“火、三、西、兵” 四个墨字被圈了又圈,旁边还散落着几张写满批注的草纸,上面是她拆解暗号的思路。
“姑娘,您都对着密语簿看了两个时辰了,喝口参汤歇歇吧。” 王伯端着参汤进来,见苏镜眼底的红血丝,忍不住劝道,“萧王爷刚派人来传话,说黑风寨那边还没发现楚珩的踪迹,您也别太着急,身子要紧。”
苏镜接过参汤,却没喝,只是放在一旁,指着密信上的 “兵” 字说:“王伯,您看这个‘兵’字,密语簿里写着‘兵 = 兵部’,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之前从驿馆和商会找到的铜牌,上面的‘兵’字旁边还有细微的云纹,与兵部令牌的纹路一致,说明这‘兵’不仅指兵部,还可能指向兵部里的某个具体人或具体地点。”
王伯凑过来,仔细看着密信上的 “兵” 字,眉头皱了起来:“您这么一说,倒真有道理。李广是兵部尚书,楚珩与他勾结,这‘兵’说不定就是指李广,或者兵部的某个密室。”
“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镜拿起父亲的旧日记,翻到夹着残页的那一页,“父亲日记里写着‘李广在兵部设暗阁,藏西域密函’,说不定这‘兵’字指的就是那个暗阁。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暗阁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密信里的‘兵’还有没有其他含义。”
她重新拿起密语簿,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突然注意到扉页上有几处细微的划痕,像是被指甲刻过的痕迹。她将密语簿对着烛火,透过火光,划痕渐渐显露出规律 —— 是几行西域文,与密语簿里的对照规则不同,更像是一种补充暗号。
“这是补充暗号!” 苏镜激动地说,“之前我们只破译了基础规则,却没发现扉页上的补充暗号!王伯,您快去找胡老板,让他来帮忙翻译这些西域文!”
王伯立刻转身去找胡老板。不多时,胡老板就匆匆赶来,手里还拿着本西域字典。他接过密语簿,对着烛火仔细查看,然后拿起笔,将西域文翻译成汉文:“‘兵’分三解:一为兵部,二为李广,三为‘西阁’;‘西’分二解:一为西域商会,二为兵部西阁;‘火’分二解:一为火焰山宝藏,二为‘醉魂香’;‘三’分二解:一为三更,二为三月初三。”
“西阁?三月初三?” 苏镜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就对了!之前我们只破译了表面含义,没发现还有深层暗号!结合这些补充规则,密信上的‘火、三、西、兵’,应该是‘三月初三,兵部西阁,交接醉魂香与密函,李广主持’!”
胡老板也点头赞同:“没错!西域密语常用‘多解’手法,表面是一层含义,深层又是一层含义。苏少卿能发现扉页的补充暗号,真是厉害!”
苏镜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立刻拿起案上的地图,找到兵部的位置,在兵部西侧标注出 “西阁” 的大致范围:“三月初三就是后天!楚珩和李广肯定会在那天,在兵部西阁交接‘醉魂香’和密函,这些密函里,说不定就有他们构陷我父亲的关键证据!”
她立刻对外面喊道:“来人,去请萧王爷和林墨来书房!有重要线索!”
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萧玦和林墨就匆匆赶来。萧玦刚进门,就急切地问:“苏镜,是不是有楚珩的消息了?”
“比楚珩的消息更重要!” 苏镜将破译的暗号和补充规则递给萧玦和林墨,“我们之前只破译了密语的表面含义,没发现密语簿扉页上的补充暗号。结合补充规则,密信上的‘火、三、西、兵’,其实是‘三月初三,兵部西阁,李广主持交接醉魂香与密函’!后天就是三月初三,这是我们抓住李广和楚珩的最好时机!”
萧玦接过密语簿和草纸,仔细翻看,眼神越来越亮:“太好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黑风寨找不到楚珩 —— 他根本没去黑风寨,而是躲在暗处,准备后天去兵部西阁交接!”
林墨也激动地说:“只要我们在兵部西阁设伏,就能一举抓获李广和楚珩,还能拿到他们构陷沈大人的密函!人皮灯笼案和通敌旧案,都能彻底结案了!”
苏镜点点头,语气却严肃起来:“不过我们也要小心。李广老奸巨猾,肯定会在西阁周围设埋伏,防止有人偷袭。而且楚珩阴险狡诈,说不定还会耍什么花招。我们必须制定周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萧玦沉吟片刻,说:“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暗号的深层含义,继续在黑风寨搜捕楚珩,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在三月初三那天,悄悄在兵部西阁周围设伏,等他们交接时,一举将他们抓获!”
“好主意!” 苏镜赞同道,“另外,我们还要派人去查兵部西阁的具体位置,以及李广的动向。林墨,你带人去兵部附近探查,绘制西阁的地形图,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萧王爷,你让人继续在黑风寨搜捕,制造假象,迷惑楚珩和李广;我则留在昭镜司,继续研究密语簿和密信,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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