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集:
“山魈” 小队的奔袭比想象中更艰难。从江淮到苏北,三百多里的路,一半是山路,一半是泥泞的平原。刚出发的第二天,就遇到了暴雨,山路湿滑,队员们走一步滑一步,有的队员还摔了跤,膝盖、胳膊都擦破了皮。
“大家再加把劲!前面就是一个小村庄,咱们到那儿避避雨,烤烤火!” 陆远舟走在队伍的中间,看到有的队员体力不支,就停下来帮他们背行囊,还给他们鼓劲。
队员们都很疲惫,但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知道,苏北的百姓还在等着他们,多走一步,苏北的百姓就多一分希望。
到了小村庄,百姓们听说他们是去支援苏北的抗日队伍,都热情地招待他们。有的百姓把自己的房子让出来,给队员们住;有的百姓烧了热水,让队员们泡脚;还有的百姓煮了玉米粥,给队员们暖身子。
“同志,你们辛苦了!” 一个老大娘端着一碗玉米粥,递给陆远舟,“俺儿子也是抗日的,在前线打仗,俺知道你们不容易。你们一定要打赢啊,把鬼子赶出去!”
陆远舟接过玉米粥,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不管走到哪里,百姓的支持都是他们最大的动力。
在小村庄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队伍继续出发。雨停了,但路更难走了 —— 平原上的泥地,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脚踝,队员们的鞋子都沾满了泥,重得像灌了铅。
“队长,前面发现鬼子的据点!” 侦察兵跑回来报告,“据点里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还有十几个伪军,守着一条公路,咱们要去苏北,必须经过这条公路。”
陆远舟皱了皱眉。要是绕路,会多走一天的路程,苏北的情况危急,不能耽误;要是强攻,又会浪费时间,还可能有伤亡。
“咱们不能强攻,也不能绕路。” 陆远舟想了想,对队员们说,“我带几个人,伪装成伪军,去据点里‘借路’。剩下的人埋伏在公路两边,要是我们被发现,就立刻发起进攻,速战速决。”
队员们都同意这个计划。陆远舟和五个队员换上之前缴获的伪军衣服,手里拿着 “通行证”—— 是之前从伪军手里缴获的,上面盖着倭寇军的印章。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据点门口,伪军哨兵拦住他们:“干什么的?通行证拿出来看看!”
陆远舟把通行证递过去,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我们是奉命去苏北支援的,耽误了时间,你担得起责任吗?”
伪军哨兵看了看通行证,又看了看陆远舟他们的衣服,没发现什么破绽,就赶紧放行:“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快进去吧,别耽误了大事!”
陆远舟他们走进据点,看到里面的鬼子正在喝酒、打牌,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趁机摸清了据点的火力部署 —— 只有两挺机枪,架在门口的碉堡里。
“走,咱们去‘汇报’一下。” 陆远舟对队员们使了个眼色。他们走到鬼子的营房门口,趁鬼子不注意,突然掏出短枪,朝着鬼子开枪。鬼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门口的碉堡里的机枪手听到枪声,刚想开枪,埋伏在公路两边的队员们就冲了过来,用手榴弹炸毁了碉堡。伪军们见势不妙,有的投降,有的逃跑,很快就被队员们解决了。
整个战斗只用了十分钟,零伤亡。队员们都很兴奋 —— 经过整风,他们的配合更默契了,战斗力也更强了。
“赶紧打扫战场,带上缴获的武器和粮食,继续赶路!” 陆远舟下令。
经过五天的奔袭,“山魈” 小队终于抵达了苏北根据地。可眼前的景象,却让队员们心里一沉 —— 曾经热闹的村庄,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田野里的庄稼被踩烂了,有的地方还冒着烟;偶尔能看到几个百姓,都是衣衫褴褛,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陆远舟拉住一个百姓,急切地问。
百姓看到他们穿着抗日队伍的衣服,眼里才有了一丝希望:“同志,你们可来了!鬼子一个师团,三天前就开始围剿了,他们烧房子、抢粮食,还杀人…… 咱们的队伍被逼到了最后一片山区,情况很危急啊!”
陆远舟心里一紧,立刻带着队员们,朝着山区的方向赶去。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苏北根据地的队伍 —— 他们躲在山沟里,有的队员受伤了,有的队员手里只有大刀、长矛,粮食也快吃完了。
“是‘启明支队’的同志吗?” 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走过来,他是苏北根据地的司令员,姓周。看到陆远舟,他激动地握住陆远舟的手,“你们可来了!再晚来一步,咱们的根据地就真的完了!”
陆远舟看着周司令员疲惫的脸,还有那些受伤的队员,心里很不是滋味:“周司令员,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现在情况怎么样?鬼子的兵力部署是怎样的?”
“鬼子的师团有五千多人,装备有装甲车、重炮,还有飞机。” 周司令员叹了口气,“他们采取‘梳篦式’的战术,一点点把咱们逼到山区。现在他们已经把山区包围了,还叫嚣着三天内全歼咱们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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