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贵头领传回消息说,入云龙公孙胜曾到郓城见过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
之后朱仝又骑快马去了一趟州府。”
“依军师看,朱仝此举是何用意?”
陆谦听了,略作思索后问道。
吴用答道:“公孙胜从二龙山来,想必是受了及时雨宋江的指使。
他刚与朱仝见面,朱仝就去了州府,无非是宋江不甘心生辰纲被我梁山所得,想借官府之力给我们添麻烦罢了!”
“军师所言正合我意!既然如此,应当让三阮兄弟加强水泊周边的警戒,防止有人偷偷混进来。”
陆谦说道。
“哥哥放心!朱贵兄弟传回消息时,小弟已经吩咐阮氏三雄去办了。”
吴用略带得意地说道。
“哈哈!有军师在,我真是无忧了!”
陆谦闻言大笑,接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向吴用问道:
“如果我派几位兄弟去二龙山,先假装投奔宋江,再暗中取他性命,军师觉得是否可行?”
吴用缓缓摇头道:“哥哥莫非忘了白衣秀士王伦?山上众兄弟中,除了芒砀山三杰和陈老提辖,其他人都曾与王伦打过照面。
若派芒砀山三杰前去,以他们三人的性子,不但难以成事,反而可能被宋江轻易识破。
就算白日鼠白胜回去,短期内恐怕也难以取得宋江和王伦的信任。”
“军师说得对!那就让宋江再多活些时日吧,总有和他算账的时候!”
陆谦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陆谦回到自己房间时,陈丽卿也刚从老提辖陈希真那里回来。
一见到陆谦,陈丽卿便雀跃着迎上前去,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夫君,父亲已经答应以后就留在梁山了,你该怎么谢谢我?”
陆谦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娘子想要什么谢礼?昨夜酒意正浓,倒把良辰美景给错过了,不如我们今日再续前缘?”
丽卿正要娇声反驳,却已被陆谦一把抱起……
……
光阴如梭,转眼半个多月过去。
这天,陆谦带着陈丽卿坐在断金亭中,看陈希真指点樊瑞修习道法。
两人不时念动咒语,喝一声“疾!”
亭前便一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一时又风雨交加、尘土飞扬。
陆谦与陈丽卿看得饶有兴味,小娘子不时掩口轻笑。
就在此时,贪狼关关门忽开,朱贵急匆匆地奔来,人还没到跟前,就高声喊道:“哥哥!有紧急军情!”
陆谦从容笑道:“朱贵兄弟不必慌张,慢慢说。”
朱贵抹了把汗,说道:“今天郓城县衙外来了五六百官军!我觉得不对,就使银子问了张文远,他说这批官兵是从济州府调来的,领头的是何涛观察与张超巡检,还有几名都虞候随行,据说是奉济州知府之命,特来捉拿劫取生辰纲的贼人!”
“可曾放出消息,说主谋是那黑矮子宋江?”
陆谦皱眉问道。
他倒不是怕这队官军,只是生辰纲被劫至今尚不满一月,若此时引来官军围剿,系统便会判定任务失败——不仅之前奖励全失,还要倒扣五百傀儡点数。
而他如今只剩九百点数,怎能不心急?
朱贵忙道:“早就散出消息,还特意指明是宋江带的二龙山人马劫了生辰纲。
本来官府已有老都管和虞侯作证,认定是宋江所为,还发了海捕文书。
可前几日公孙胜来找过朱仝、雷横之后,郓城县不但撤了文书,还渐渐传出是我们梁山劫了生辰纲,甚至说杨志与索超早已和梁山勾结,如今就在山上入伙。
想来何涛、张超就是为此事来查的!”
“没想到这黑三郎倒有些手段。”
陆谦听完,沉吟不语。
这时陈希真与樊瑞已收了法术,双双走近亭中。
陈希真开口道:“贤婿可是担心官军先来挑衅,会提早暴露梁山的实力?”
陆谦点头:“岳父说得正是,这正是我所忧虑的。”
他那群官兵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胆敢来犯,我梁山随手就能将其剿灭!
我只是担心,万一不慎,咱们梁山的真实实力就会被高俅那老贼摸清!
假如他调集精锐强将大举来袭,届时我梁山必遭重创,岂不是得不偿失?
“老夫倒有一计,或许能解贤婿之忧。”
陈希真说道。
“岳父有何妙计?请快快讲来!”
陆谦欣喜地说。
“贤婿既然担心暴露实力,何不主动出击?”
陈希真捋须笑道。
陆谦听了先是一怔,随即拍手大笑:“说得对!岳父这话点醒了我!”
说罢,他便向身边一名亲卫吩咐:“速去击鼓聚将,请众头领到聚义厅议事!”
不久,除了在水泊巡逻的阮氏三雄,以及在外办事的张三、李四、白胜之外,众好汉皆齐聚集义厅。
陆谦仍坐在上首,今日随侍的护身亲将是崔道成与丘小乙。
陈希真与吴用分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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