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虽然繁复严苛,但并非不近人情,只要谨慎遵守便可,况且律吏也会对百姓有所指导。
故意违法自然要受惩处,但也并非动辄斩首黥面。
比起战乱年代,如今的日子已经安稳许多。
然而这一切,在六国贵族眼中却是绝不能容忍的。
天下归秦,他们的利益大损,昔日的荣光越发难以恢复!
“你!”
项梁怒指项羽,一时语塞,“这可是你祖父的旧部,若不忠心,早将我们告发了!”
范增摇头劝道:“由他去吧,这份果决狠辣未必是坏事。”
项梁疑惑地看向范增,不解其意。
项羽收剑入鞘,淡淡道:“叔父,我突然想毁了这座城。”
“等你真有本事再说!”
项梁冷哼,“回去!”
回到会稽据点时,齐地方向传来项声的情报。嬴政要车裂临淄郡守、郡尉等官员,并夷其三族,结果他们全族失踪了!”
项梁神色凝重。
项羽不以为然:“这不是好事吗?多了反秦同道,临淄必乱。”
范增叹息:“乱不起来的。
此事闹得太大,不像田家的手笔。”
项梁沉吟:“先静观其变,能帮则帮,不能则自保。”
——
东郡,东阿县外。
一支千人骑兵护送张罗疾驰临淄。
沿途不作停留,日夜兼程。
张罗顺便视察农事,见沟渠淤塞、水车稀少之地,便记下以待后续整治。
这般勤政,令涉间等将士愈发敬重。
消息传至齐地,心虚者皆惶惶不安。
田儋忧心忡忡——他本想趁临淄权力真空安插亲信,如今只求自保。速唤田横、田荣来!”
他咬牙道。
待二人至,田儋沉声叮嘱:“张罗亲临,必先针对田家。
你们手中势力务必隐匿。”
田横嗤笑:“区区内史,何须畏惧?”
“内史?”
田儋冷冷反问,“一本《齐民要术》便压得农家抬不起头,匈奴灭族亦有他谋划。
你还敢轻视?”
田横顿时哑然。
农家暗流
他虽占据农家神农之位,多年来却暗中操控农家,培植自己的势力。
如今麾下五百门客,便是明证。
可论及农事,他知之甚少。
本是齐地贵族出身,高高在上之人,怎会懂得乡野耕作之事?
自张罗推行《齐民要术》后,他的处境愈发艰难。
农家之中,原本不服他的人,如今更是质疑田横的资格。
早在张罗推广曲辕犁与水车时,就有不少农家 认可这位内史。
而《齐民要术》一出,更被奉为农家至高典籍!
时至今日,田横还能掌控的,仅剩齐地部分农家势力,以及那五百门客。
一些醉心农耕的 ,认定田横不懂农家真义,已投奔咸阳。
另有精通水利之人,则直接前往楚地,依附郑国门下。
这两派意见分歧:
后者希望上代神农郑国重掌农家,前者则推崇张罗。
如此局面,令田横愤恨不已——
“当初不都是抗秦之人吗?”
田荣开口,语气不耐:
“田家乃齐地大族,稍有动静,暴秦必先盯上我等。”
“多动多错,少动少错,不动无错。”
田儋点头:“荣弟所言极是,问心无愧,自然无畏。”
田横亦无异议。
只要秦人拿不到实证,便不足为惧。
此前咸阳廷尉府曾查访临淄,亦未寻得田家把柄。此外,甘罗一事,横弟你需……”
田儋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通报:
“族长,田安求见。”
田安?
三人眉头一皱。
——齐王建之孙。
这一支与田儋一脉素来不和。
当年齐王建拱手让国,懦弱无能,田氏族人皆轻视其后裔。
如今田儋为宗族之长,岂容他人觊觎?
田荣冷笑:“他们还不死心,妄想夺权?这田安表面恭顺,实则藏奸。”
田横却有不同见解:
“两位兄长,田安修习农家之学,我观其言行,未必如你们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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