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佐娅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走到秦毅面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他扯得有些歪斜的领口。
秦毅握住她忙碌的手,包裹在掌心。他的指尖有些凉,但掌心温热。“彼此彼此,佐娅总监。”
他微微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这个拥抱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少了几分激情的冲击,却多了几分沉重压力下的相互依偎,以及一种 “我们终于并肩站在了这里” 的复杂感慨。
“感觉如何?”秦毅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低声问。
佐娅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像打了一场硬仗,那些董事们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新到的仪器。”
“以后会习惯的。”秦毅的手臂收紧了些,“或者说,我们必须习惯。”
他们相拥着在沙发上坐下,谁也没有去开主灯,只有墙角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
晋升带来的喜悦微乎其微,更多的是对前路清晰的认知——更高的地位,意味着更大的责任、更凶险的博弈和更无处不在的监视。
“雅各布这一步棋,很高明。”佐娅轻声分析,回到了他们最熟悉的思维模式,“将我们双双提拔,既肯定了我们的价值,推动了‘影网’,又用我们制衡了德穆兰,甚至……也让我们彼此之间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制约。”
“他需要的是可控的利器,而不是脱缰的野马。”秦毅冷静地接口,“所以,接下来我们的每一步都要更小心。‘影网’会得到全力支持,但也会被放在放大镜下观察。”
“我知道。”佐娅点头,“但至少,现在我们有了更大的自主权,能更好地保护它,也能更快地推进。”
她抬起头,看向秦毅在光影中显得愈发棱角分明的侧脸:“我们会面对更多,对吧?来自GTI,来自内部,甚至……来自雅各布先生本人的考验。”
“嗯。”秦毅应道,目光坚定,“但无论面对什么,我们在一起。”
这不是一句情话,而是一个事实,一个承诺,也是他们在这个权力漩涡中最重要的基石。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
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两位新晋的总监不再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相互依偎、共同谋划未来的同盟。
窗外的世界依旧危机四伏,但在此刻,这方小小的天地,是他们唯一可以卸下所有伪装,汲取力量,并确认彼此心意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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