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说:“好个吏部官员,不替朝廷选贤才,倒纵容亲信抢民田、害百姓!”
说着冲侍卫喊:“传朕旨意!把这伙人全押下去,严加审问!再派个人去查张崇礼,看他还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猫腻!”
侍卫刚把亲信和管家架起来,亲信突然挣扎着喊:
“张大人还说……还说科举要改题!不让寒门子弟考实务……”
话没说完,侍卫就捂了他的嘴,拖着往远处走,那小子腿还乱蹬,溅了不少土。
流民们听得一愣,有人小声嘀咕:“科举改题?那俺家娃想考实务谋口饭吃,不就考不成了?”
这时旁边突然爆发出欢呼——流民们从地上爬起来,围着方正拍肩膀,有的还往他手里塞土豆干。
张三抱着补好的芨芨草方格跑过来,举到靖帝跟前,手还沾着草屑,指头上磨的泡刚结痂:
“陛下您看!这是卓玛姑娘和牧民编的方格,埋在田埂边认地的!之前被他们踩烂,俺们蹲在田埂上补到后半夜,手上磨的泡现在还疼呢!”
卓玛也拽着王阿婆挤过来,小手里攥着半块土豆干,干巴巴的,还带着点太阳晒过的暖乎气,递到靖帝跟前,声音有点怯但亮堂:
“陛下,这是俺昨天晒的土豆干,方大人说这样能放久,冬天能吃。要是田被抢了,俺们就吃不上了,娃们又得啃树皮,剌得嗓子疼。”
靖帝接过土豆干,指尖捏着,糙得硌手,凑鼻尖一闻,一股咸香混着土腥味。
点点头对周围流民说:
“你们垦的田,朕给你们做主!田全归你们,谁也抢不走!再罚士族银钱,给你们修水渠、盖暖棚,冬天不用再缩草堆里了!”
这话刚落,东边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周县令扛着个木箱子跑在前头,箱子上贴张纸条,写着“工匠工具”,字都歪歪扭扭的;
后面跟着五十多个工匠,有扛刨子的,有拎墨斗的,最前头的老工匠举着把凿子,老远就喊:
“方大人!陛下!俺们来了!带着软木25度榫卯的法子,来给流民修棚子、打农具!这榫卯不用钉子,结实得很,修田埂、盖棚子都能用,比钉钉子还省劲儿!”
老工匠走到方正跟前,把凿子递给他:
“你摸摸这凿子刃,磨得快着呢!俺们连夜赶过来的,怕耽误了秋收前修棚子,昨儿个晚上都没合眼。”
赵六凑过来,接过凿子试了试刃口,刮得手指头有点疼,笑着说:
“利得很!以后修田埂不用拿手刨土了,省劲!”
流民们围着工匠七嘴八舌问:
“啥是榫卯啊?修棚子能挡住冬天的北风不?”
“能给俺打把锄头不?俺家那把木柄断了,现在还凑合用着呢!”
王阿婆拉着卓玛,看着工匠们卸工具——刨子、墨斗、凿子摆了一地,有的还沾着木屑。
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没哭,笑着对李四说:
“你瞅,田保住了,棚子能修了,工匠还来打农具,今年冬天,娃们再也不用啃树皮、冻得缩草堆里哭了。”
李四摸着田埂上的土豆苗,叶子绿油油的,沾着点露水,点头说:
“可不是咋地!俺这就回去拾掇拾掇锄头,下午接着浇地,争取冬天多腌两坛咸菜,给娃留着当零食!”
方正站在旁边,看着流民们热热闹闹的样子,又瞅了眼靖帝——靖帝正跟周县令指着私田图说:
“水渠从河边引过来,顺着田埂挖,别淹了土豆苗;暖棚盖在流民窟南边,向阳,冬天暖和。”
他刚想走过去,跟靖帝提提亲信喊的“科举改题”的事,李青瑶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方大人,你过来下。”
李青瑶往旁边退了两步,手里捏着个烧得半焦的布包,布包上还沾着麦麸——跟刚才管家衣襟上蹭的一模一样。
她打开布包,里面是张烧得皱巴巴的纸,边儿都卷了:
“刚才帮着侍卫搜管家的身,从他怀里摸出来的。你看,‘科举’俩字烧得只剩半边,‘论语’的‘论’字还能看清,右下角有个红印子边,不像是‘三棵松’的私印,倒像是官印的边儿——跟刚才亲信喊的‘改科举题’对上了!”
方正接过纸片,指尖碰着焦黑的边角,还带着点没散尽的热气,烫得他指尖发麻。他抬头往远处瞅——靖帝正接过流民递来的土豆干,咬了一小口,笑着说“味道不错,咸淡正好”,流民们的笑声传过来,热热闹闹的,连风都带着点甜。
可手里的纸片沉得慌,心里也沉了下去:流民窟的局刚破,张崇礼又在科举上动了歪心思,这事儿,哪能这么容易就完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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