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皇室早就被黑龙会渗透了。”
王龙看着李四惊恐的眼神,突然加重指力,“你以为自己在替皇室办事,其实不过是佐藤养的一条狗。”
陶罐突然炸裂。
噬金蛊的虫体在空中展开,竟有半人高,虫身覆盖着层黑金相间的甲壳,甲壳上的星图与赵颖银链的北斗阵纹完全重合。
王龙的金血滴落在虫甲上的瞬间,那些星图突然亮起,虫体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这蛊虫是用影阁婴儿的心头血养的。”
王龙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他想起视频里那个脚踝带海棠印记的婴儿,“每个甲子年生的影阁后裔,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李四突然扑向电脑,想删除那些加密邮件。
王龙甩出血珠的瞬间,屏幕突然弹出新的邮件提示:“三月十七,带影阁圣女至纳妃礼铜柱。”发件人栏赫然写着“赵”。
这个字让王龙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右肩的旧伤突然迸裂,金血溅在婴儿拓片上的刹那,拓片里的血脚印竟开始移动,在暗室地面踩出串血色足迹,最终停在保险柜的第三层暗格前。
暗格里躺着个青铜令牌。
牌上刻着的“黑龙会”三个字正在金血中融化,露出下面隐藏的字迹:“影阁分部-滇西”。
王龙突然明白了。
赵颖的祖父根本没去世。
那个在医案里留下“逆经渡厄”针法的老人,此刻正用两亿美元做诱饵,将所有势力引向纳妃礼铜柱——包括他,包括李四,包括藏在暗处的黑龙会。
“原来这才是你的计划。”
王龙握紧手中的半枚玉佩,断裂处的金血突然开始流动,与赵颖留在他掌心的血痕连成一线,“用黑金做饵,钓出所有藏在影阁的内鬼。”
噬金蛊的尖啸突然变得凄厉。
王龙抬头时,看见虫体正在急速干瘪,甲壳上的星图渐渐褪去,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无数根细小的银针,每根针尾都系着红绳,绳结处缠着婴儿的胎发。
这些是赵颖失踪的那七年里,被人取走的本命针。
暗室的墙壁突然开始剥落,露出后面藏着的十二幅壁画。
最后一幅画上,纳妃礼铜柱下站着两个身影,男人的刀与女人的针交叉成十字,他们脚下的血水里,浮出个完整的海棠玉佩。
“三月十七。”
王龙将青铜令牌塞进怀表,转身时,李四的尸体已经开始干瘪,血管里爬出的守宫蛊正在啃食自己的内脏,“我们该去会会这位‘祖父’了。”
他走出暗室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只有张照片:赵颖站在纳妃礼铜柱前,她的银链正缠着根黑金相间的锁链,锁链尽头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身影。
照片的背景里,两亿美元的转账凭证正在燃烧,灰烬飘落在赵颖的肩头,竟化作点点金萤,与她锁骨处的海棠印记融为一体。
王龙右肩的金血突然停止流淌。
他看着怀表盖内侧的全家福——父亲抱着年幼的他,母亲的手腕上戴着那枚完整的海棠玉佩,照片背面的日期正是:甲子年三月十七。
王龙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里赵颖的银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链尾垂落的半枚海棠玉佩,正与他掌心那半枚隐隐相吸。
怀表盖内侧的全家福边缘,不知何时洇开圈金红色的水渍,像极了母亲当年难产时染红的产褥。
“甲子年三月十七...”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日期,靴底碾过暗室门槛处的青铜碎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
方才炸裂的陶罐碎片间,散落着几页泛黄的账簿。
最上面那页用朱砂画着个简易地图,标注“滇西军医院旧址”的位置,被人用墨笔圈了七次,每个圈里都点着三点血迹,组成个微型的北斗星阵。
王龙指尖抚过血迹的刹那,怀表突然发出齿轮错位的异响。他打开表盖,发现全家福里母亲的面容正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张陌生女人的脸——
眉眼间与赵颖有七分相似,锁骨处同样有朵含苞的海棠,只是她的指尖捏着枚银针,针尾缠着的银线正刺向襁褓中婴儿的脚心。
那婴儿的脚踝处,淡红色的印记正在渗出细血珠,与拓片上的血脚印分毫不差。
“原来你早就知道。”
王龙突然想起赵颖说过的话,她母亲临终前将半枚玉佩塞进她襁褓,“影阁圣女的血脉,从出生起就被钉死在棋盘上。”
暗室的穹顶突然落下细沙,在地面堆成个小小的沙堆。
沙堆里埋着个黑色U盘,外壳刻着的狼头图腾与李四袖口的银链针体如出一辙。王龙将U盘插进电脑时,屏幕突然跳出段监控录像:
画面是三个月前的百慕大群岛,赵颖的祖父正与个穿和服的男人握手。
男人胸前的黑龙会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递过去的紫檀木盒里,躺着枚完整的镇魂钉,钉尖沾着的黏液泛着黑金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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