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不签字,你们都输了。”
佐藤突然狂笑,袖口甩出无数银线缠向三人,“地脉已经被蛊虫侵蚀,再过三个时辰,蛊母的气息就会顺着下水道蔓延,到时候...”
他的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王龙的短刀已刺穿他的心脏,金血混着青绿色的蛊虫体液喷涌而出,在地面汇成个残缺的狼首图腾。
远处的竞标会场里,周扬的傀儡身体突然僵直,手表里流出的银线缠成个“死”字。
赵颖看着手机上弹出的中标作废通知,突然发现合同末尾的签名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影阁秘文,经青铜针映照后显出字迹:“以血为契,地脉归心”。
“是妈留下的后手。”
李丽的银线正缠绕着飘落的银杏叶,叶片背面的北斗星图与地契上的印章完美重合,“她早就料到黑龙会会打地脉的主意,所以在万家的地契上刻了掌针咒。”
王龙突然抬头望向市中心的钟楼,塔顶的避雷针上,只黑鸟正扑棱着翅膀,爪下抓着枚青铜狼首权杖的碎片——那是昨夜黑袍人举着的权杖,此刻竟出现在这里。
“他们在转移目标。”
王龙握紧短刀,金芒在眼底翻涌,“钟楼底下是老城区的地脉中枢,比城东地块更重要。”
三人赶到钟楼时,发现大门被银线缠成了茧。
李丽指尖的银线刚触碰到门扉,整座钟楼突然剧烈震颤,墙缝里渗出的青绿色粉末在空中凝成个巨大的海棠花影,与滇西地宫的红光遥相呼应。
“蛊母要醒了。”
赵颖的海棠疤痕突然发烫,“铃木一郎根本不在乎竞标,他是想用全城的地脉气息,强行催醒母巢。”
王龙劈开大门的瞬间,看见铃木一郎正站在钟楼顶端,手里举着两个婴儿标本瓶,瓶身贴着“苏01”“苏02”的标签——正是滇西密道铜镜里见过的脐带标本。
“来得正好。”
铃木一郎将标本瓶举向朝阳,瓶中的液体顺着银线滴落在地脉中枢的石碑上,“双生女的脐带血混着地脉龙气,正好能解蛊母的封印。”
李丽的银线与赵颖的血珠同时射出,在空中织成道金红交织的光网,将标本瓶牢牢困住。
王龙的短刀带着金血直刺铃木一郎心口,却被对方甩出的青铜狼首权杖挡住,杖头的狼眼突然射出红光,映得三人锁骨处的印记同时发烫。
“王族血,影阁蛊,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宿命。”
铃木一郎的权杖在地面划出诡异的符文,石碑突然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蛊母本体,“今天,就让你们亲眼看看,三十年前那场交换的终极目的。”
石碑裂开的瞬间,无数银线从地脉深处涌出,在空中织成沈青婉年轻时的模样。
掌针女的虚影抱着两个女婴,指尖的青铜针正往婴儿的心口刺去,而婴儿襁褓上的月亮与海棠印记,竟在银线的缠绕下渐渐重合。
“妈当年不是要杀我们...”
李丽的声音带着哭腔,银线突然缠上虚影的手腕,“她是在种共生蛊,好让我们的血脉能互相制衡!”
赵颖突然将海棠玉佩按在石碑上,玉佩与蛊母的气息相撞,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王龙趁机挥刀斩断铃木一郎的权杖,金血顺着断口渗入地脉,那些蠕动的蛊母突然剧烈抽搐,竟开始顺着银线往李丽指尖爬去。
“不可能!”
铃木一郎看着自己的银线被蛊母反噬,脸上露出惊恐,“影阁秘术里明明说,母巢只认掌针女的血脉...”
“但她认王族的血。”
王龙的短刀抵住他的咽喉,金血在刀身流转,“青铜针上的王族咒印,是北狄皇室用来克制影阁蛊虫的密钥——你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李丽的银线突然将蛊母缠成茧状,赵颖的血珠滴在茧上,茧体渐渐透明,露出里面沉睡的双生蛊虫。
那两只蛊虫一黑一白,正是月亮与海棠的形状,在金红交织的光芒里缓缓相拥。
“双生同体,一死一生。”
沈青婉的虚影在银线中微笑,“但共生蛊能让她们同生——这才是影阁最后的秘术。”
虚影消散的瞬间,钟楼突然停止震颤。地脉中枢的石碑重新合拢,青绿色的粉末化作漫天银线,在朝阳里织成道彩虹。
铃木一郎的权杖断口处突然冒出黑烟,整个人在银线的缠绕下渐渐化为灰烬,只留下枚狼首徽记,被王龙一脚踩碎。
赵颖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新闻,城东地块已被环保部门查封,万家集团的暗线正在被逐一清算。
李丽的银线正缠着枚从铃木一郎身上落下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影阁”二字,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地脉守住了。”
王龙将青铜针与脐带环收好,短刀上的金血渐渐隐去,“但黑龙会的根基还在,他们肯定还有后手。”
李丽突然指向钟楼顶端的风向标,几片银杏叶正挂在上面,叶片背面的北斗星图比之前多了颗星——那颗星的位置,正对着城西的精神病院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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