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谎了!”裴空接口道。
苏伯哼了一声说:“就你聪明!”
“还有一次,那时蔡师父已经调任刑部,收到一份刺杀案的卷宗,可说是天衣无缝,但蔡师父非要亲自验看,结果在其中却发现了问题,有人伪造了“刺客畏罪自杀”的现场,想要就此结案,但他却注意到‘刺客’手里的刀,刀柄上的缠绳是从左往右绕的,可‘刺客”’是左撇子,蔡师父是从他手掌磨损中看出来的,左撇子握刀该是从右往左缠绳……”
“你到底想说啥?”裴空有点不耐烦了。
“你看,你听一听便觉着无趣了,可我当时听完,可是兴奋的很,急着要听下一个,蔡师父说查案这事儿也要有天赋,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这一路走来,你觉着哪个官员有这等样的本事?能不找人背锅便已算是好官了,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吏部考核确实不会细查这一年他们问过的案,他们只需将卷宗写得周全些,再有认罪画押的口供,便也就这样了。”
阿水看向裴空说:“你姐的意思,她有这个天赋。”
“不能说是天赋,有天赋也要肯下功夫才行,就像你,都说你有练武的天赋,但若非你日日苦练,哪有今日这般的剑法?查案需从观察继而推演而后验证,一步步来……”
“你不就是想说你聪明!”裴空皱着鼻子说。
李昭摆手说:“不是聪明,是能捕捉异常,那些年我年纪小,其实不懂得如何应对周遭的变化,又时刻惦记着你的去向,那时候好像脑子里就知道得去走镖,其他的不敢想,也想不明白,待遇到蔡师父,我好想知道自己可以琢磨什么了,便也就没有之前那种战战兢兢,其实我也想练好拳脚,我知道能护镖和保命,可就是练不好。”
“明白了?”阿水看向裴空问。
“她说啥了我就明白了?”
“她就是在告诉你,没人能利用她,她只是自己想要知道真相。”
“那就可以不顾后果?你们只是镖局中人,真说因何事受到牵连,谁能救你们?”裴空终是找回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即刻火大。
李昭轻叹一口气说:“阿水都知道他们的身份不是一定不能说,不然魏世怎还有机会待在这里?那知府也早就没命了,只是眼下不方便被更多人知道,至少不能是他们自己告知的,这其中道理等再过几年,你便能懂了。但,漠南的人肯定已经知道点什么了……”
“他们也是废物!”
李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皱眉看向裴空说:“我可以等你慢慢明事理,但你不可以不明是非!”
“我就是这么一说,他们若是能杀他早杀了,他属狐狸的,我死了都未必轮得到他。”
“呸呸呸!童言无忌!”苏伯说罢狠狠拍了一下裴空。
阿水却好奇的问:“咱们自己人都没几个知道的,漠南的人竟是能得到消息,这事儿是不是……”
李昭说:“漠南的人未必知道他的准确身份,只是知道这个人在查什么,对他们很不利,之前想着引他出来好动手,我估摸着现下是知道之前轻敌了,后面回洛京城的路,怕是清净不得了。”
阿水看向裴空。
“看我干啥?”裴空瞪眼问。
“你姐没说回洛京城的路上你有没有危险?诶,你说他们会不会将杀人的事交给你去办?你离得多近啊,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阿水说着说着发现裴空竟然在沉思,登时便急了:“你真琢磨啊!”
裴空预判到阿水会动手,利落的躲到一旁,急赤白脸的问:“连你一个没脑子的都能想到用我再合适不过,他们会想不到?”
苏伯有些着急的看向李昭。
李昭纳闷的问:“说你俩脑子差不多大小,你俩便演给我看看,若是裴空刚到中原,还未曾与我见面之前,他们想让裴空做什么,或许还有可能,眼下找他杀魏然,通过什么方式找?留言?留在哪?裴空如何回?回完之后的消息他们敢来看吗?若是不敢,给裴空留消息何用?直接下命令让裴空杀人?不想想裴空会不会照做吗?”
苏伯笑了,说:“你小子看样子对他们是无用了,十八年的粮食算是白白浪费喽。”
李昭很无语的看向苏伯,想说没事提醒裴空谁养大他干啥?
李昭埋怨的话还未说出口,徐亮推门进来,兴奋的说:“我还说你们昨晚商议了那么久,怎的今日没有动静了,明日可就到了要不要拎脑袋去府衙的日子了,不是说要去仓房找出有问题的工匠吗?嘿,我就一直盯着前院动静,没见谁出去了,可刚刚却是带回来两名工匠,直接带去两位魏大人的院子了。”
“这就找出来了?”阿水惊讶的问。
徐亮问:“是呀,我也纳闷呢,咋回事?”
徐亮看向李昭,李昭耸了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俩应该是找到了工部主事与工匠联络的方法。”
“你不去看看?”裴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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