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凌的,你以为封印了仙骨就能逃?”男人突然狞笑起来,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泛着黄的牙齿,左手飞快地结了个诡异的印,拇指扣在无名指根,另外三指扭曲如蛇,三尖两刃刀上竟“腾”地燃起黑火,那火焰是暗紫色的,烧起来没有温度,反而带着股刺骨的寒意,“当年你在南天门斩我仙根,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今日我就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黑火扑脸而来的瞬间,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声怒喝,像平地炸了个响雷:“放开他!”
是邢菲!她不知何时冲了出来,警服的领口敞开着,头发有些凌乱,手里的配枪已经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男人。“砰!”子弹“咻”地擦过男人耳畔,打在走廊尽头的钢板上,火星四溅,在钢板上留下个圆圆的弹孔。
男人分神的刹那,凌云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噗”地喷在掌心,赫然是失传千年的“梅花穿云掌”起手式!那精血落在掌心,瞬间化作朵金色的梅花,五片花瓣栩栩如生,还在微微颤动。
“第一式,破邪!”
凌云掌心向前一推,那朵金梅带着万钧之力飞出去,掌风所过之处,空气都在“滋滋”作响,硬生生劈散了那团黑火。黑火遇金光,像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发出“嗤嗤”的怪响,还冒出股黑烟。
男人惊怒交加,没想到凌云被封了仙骨还能使出这等神通,挥刀去挡,却被掌风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柄流下来,滴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邢菲趁机扑上,动作快如闪电,一记利落的擒拿锁住他持刀的手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练了八年的格斗术,寻常罪犯三个五个近不了身。
可这男人不知哪来的蛮力,竟像拎小鸡般反手一甩,邢菲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根本无法抵抗,整个人被甩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消防栓上,消防栓的玻璃门被撞得粉碎,她闷哼一声,慢慢滑坐在地上,额角撞出了道血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半片警服。
“小菲!”凌云目眦欲裂,体内被封印的仙力再也压制不住,“轰”的一声彻底爆发,周身竟泛起淡淡的金光,像笼罩了层金色的铠甲。他腾空而起,离地三尺,身形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快得让人看不清真身,正是梅花穿云掌的杀招——
“第二式,惊鸿!”
三道残影同时出掌,掌风交织成网,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狠狠拍在男人胸口。男人胸前的衣服瞬间炸裂,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皮肤,皮肤上还布满了蛛网般的黑色纹路,被掌风击中的地方,那些纹路迅速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肤色。
“第三式,碎星!”
没等男人缓过劲来,凌云的真身已如雄鹰般俯冲而下,右掌凝聚了全身仙力,金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带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重重印在男人天灵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捏碎了,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上的黑气瞬间溃散,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消失。他直挺挺地晃了晃,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最后整个身体竟化作一滩黑灰,被穿堂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
那把三尖两刃刀也没能幸免,在黑灰消散的瞬间,“嗤”地一声冒出白烟,很快也化作一滩黑灰,在阳光下迅速消散,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刑侦队员冲进来时,只看到凌云抱着脸色苍白的邢菲,她额角的血还在流,嘴唇毫无血色。地上除了那滩迅速消失的黑灰,就只有满地狼藉——破碎的玻璃、滚落的图章、沾着红泥的菠菜,还有那根被踩断的大葱。
“凌、凌云……”李姐抖着嗓子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指着凌云的手都在打颤,却被凌云的眼神惊住了——他眼里的金光还未褪去,那是种睥睨天下的威严,带着神佛般的冷漠,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的凌云。
凌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邢菲,伸手轻轻按住她额角的伤口,掌心的金光缓缓渗入,邢菲蹙着的眉头慢慢舒展,脸色也好看了些。他又扫过目瞪口呆的众人,那些人里有刑侦队的同事,有刚才蹲在地上的群众,还有跑回来的孙萌萌和赵晓冉——她们显然是听到动静赶回来的,此刻正捂着嘴,眼里满是震惊。
凌云缓缓站起身,怀里的邢菲还在昏迷,他小心翼翼地把她递给冲上来的张猛,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送她去医务室。”
张猛接过人,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却被凌云身上的气势吓得没敢开口。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凌云身上,仿佛给他镀了层金边,他身上的警服虽然沾了血和灰,却挺得笔直。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指尖划过唇线时,那抹金色还未完全褪去。
他的目光望向天边,仿佛能穿透厚厚的云层,看到九霄之上的南天门,看到那些端坐于凌霄宝殿的老家伙们,看到他们此刻或许正透过水镜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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