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接近尾声。
新一团的战士们将最后六个鬼子,死死围在了一辆冒着黑烟的汽车残骸旁。
那里面,正是面如死灰的服部直臣少将和几名仅存的高级佐官。
鬼子们背靠着冰冷的汽车钢板,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困兽犹斗的疯狂。
“桥豆麻袋!”
突然,一名鬼子大佐猛地站直了身体,目光扫过围上来的八路军战士,最后定格在明显是指挥官的李云龙身上,用生硬的汉语高声喊道:
“为了展现帝国军人的勇气,皇军欲与贵军进行一对一公平的决斗!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接受?”
嘴上虽然说着公平决斗,但实际上他心里面是有小算盘的。
绝境之下,单挑既能拖延时间,万一出现奇迹,能阵前斩杀对方悍将。
或更理想的是,趁机擒获对方的指挥官,或许还能为服部将军和自己搏得一线生机。
“他娘的,死到临头还跟老子讲武士道精神!”
李云龙一听,牛眼一瞪,嘴角咧开一个带着讥讽和豪迈的弧度:“行!老子就成全你们!省得你们说咱八路军不懂规矩!张大彪!”
“有!”
张大彪拎着还在滴血的大砍刀,一个箭步跨出队列,声如洪钟。
“去会一会这帮狗日的!”
“是!”
李云龙身边,穿着晋绥军呢子大衣的楚云飞微微蹙眉。
他实在难以理解这种“泥腿子”的思维,低声对李云龙道:“云龙兄,大局已定,何必多此一举?乱枪打死,或者一拥而上绑了便是,何必冒险单挑呢?”
李云龙脖子一横,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云飞兄,这你就不懂了。老子以后还得在晋西北这块地头上混呢!今天要是怂了,传出去我新一团的脸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带兵?名声,有时候比子弹还管用!”
楚云飞闻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只是心中暗叹:这李云龙,果然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却也自有其一套带兵的哲学和魅力。
此时,场中,张大彪与那名鬼子大佐已经对峙上了。
鬼子大佐双手紧握军刀,摆出标准的突刺架势,眼神凶狠。
而张大彪,双手持着厚重的大砍刀,下盘沉稳,目光如炬,仿佛一头盯紧了猎物的猛虎。
“呀!!!”
鬼子大佐率先发动攻击,一个迅猛的突刺,刀尖直取张大彪胸口!
张大彪不闪不避,直到刀尖将至,才猛地一个侧身,手中砍刀由下往上一撩,“铛”的一声脆响,格开了军刀。
哗啦!!
火星四溅中,张大彪手腕一翻,砍刀带着风声横斩而去。
招式大开大阖,正是西北军大刀队的精髓!
鬼子大佐慌忙回刀格挡,又是“铛”的一声巨震,他只觉得虎口发麻,军刀几乎脱手。
张大彪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砍刀舞得如同风车,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
那鬼子大佐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刀法,平日里学的剑道在战场搏杀术面前显得花哨而无力,只能狼狈不堪地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张大彪瞅准一个空档,大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给老子死!”
刀光一闪!
砍刀直接劈开了鬼子大佐匆忙格挡的军刀,顺势而下,从其左肩锁骨处狠狠切入,几乎将半个身子劈开!
鲜血泉涌,鬼子大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好!!!”
“营长威武!!”
新一团的战士们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士气高涨到了顶点。
就在这满场喝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张大彪的雷霆一击所吸引的瞬间时,异变陡生!
一直蜷缩在吉普车残骸后,看似已经认命的服部直臣,眼中猛地闪过一丝阴狠狡诈的光芒。
突然摸出了腰间掉落的一柄南部十四式手枪,目标直指李云龙!
如果能挟持或者击伤对方主官,混乱中或许还能够获得一线生机!
他的动作隐蔽而迅速,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
然而。
就在服部直臣即将射击李云龙后背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从侧后方的高地边缘响起!
一颗灼热的子弹,毫厘不差的,击穿了服部直臣刚刚抬起的手腕!
“啊!!!”
服部直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南部手枪“哐当”掉落在地,他捂着瞬间被打烂的手腕,痛苦地嚎叫了起来。
新一团的战士们迅速上前,擒拿住了服部直臣。
这声枪响也让李云龙猛地回头,正好看到服部直臣偷袭击败的一幕,惊怒交加:“他娘的!竟敢玩儿阴的偷袭老子?!”
李云龙怒火中烧,同时也是一阵后怕,要不是这声冷枪……
“是谁放的枪?救了老子!”
李云龙环顾四周,大声吼道,这枪声来源并非他的新一团阵地。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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