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念醉醺醺地嫌弃他笑得难看,还要把之前那些“小哥哥”叫回来,吕宋一简直气笑了。他收紧手臂,将怀里不安分、试图挣脱的女人牢牢箍住,低头凑近她耳边,恨恨地、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压低声音道:
“我笑得难看?难看你也只能看我!看我免费,不要你钱!”
一旁的张柏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揶揄道:“兄弟,你听听你自己这话,酸得都能开醋厂了!行了行了,别跟醉鬼讲道理了,现在想想办法,这两位小祖宗怎么办?”
吕宋一抱着怀中温软的身体,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原本的冷香,心中百感交集。这种真实的、鲜活的触感,他已经等了七年。七年前他以为彻底失去了她,那种空洞和绝望几乎将他吞噬。如今她重新出现,活生生地在他怀里,哪怕是在这种鸡飞狗跳的情况下,他也觉得无比珍贵。他怎么能放手?他怎么舍得再放手?
吴念似乎被他箍得有些不舒服,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便仰起头,迷蒙的双眼努力聚焦,认真地打量着吕宋一近在咫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皱起眉头,语气带着浓浓的困惑和嫌弃:
“我是……瞎了吗?我怎么看着……你长得好像那个吕宋一啊?”
吕宋一被她这话噎得差点内伤,咬着牙反问:“长得像他不好吗?他……不好看吗?”他倒想听听,在她心里,他这张脸到底是个什么评价。
吴念用力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给出建议:“他有毒!你长得像他……在这里混不开的……听我的,去……去整个容吧……”说完,她还嫌弃地撇撇嘴,然后猛地扭头朝着包间门口方向喊道:“来人啊!给我换个人来!这个服务态度不行!”
守在门外的吴家保镖一听到自家小姐的喊声,顿时紧张起来,立刻就要往里冲。然而,吕宋一带来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迅速上前一步,形成一道人墙,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去路。
一旁的宋家保镖赶紧打圆场,对着吴家保镖赔笑道:“兄弟,兄弟,冷静!都认识,都自己人!那位是吕少,跟我们小姐和吴小姐都熟得很,他不会伤害吴小姐的,你们放心!”
吴家保镖领头的人脸色凝重,并不退让:“让开!我们必须确保小姐的安全!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包间内,宋妙妙听到吴念在喊“吕宋一”的名字,立刻像找到了共鸣,挥舞着手臂叫道:“念念姐!你想我表哥了是不是?我给你把他叫出来!让他跪下给你唱《征服》!我告诉你念念姐,你千万不能轻易原谅他!男人都是狗东西!你越对他好,他越不把你当回事!你等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叫他滚过来……”
吕宋一听着自家表妹这番“慷慨激昂”的煽风点火,额角青筋直跳,真想立刻找块胶布把她的嘴给封上!他扭头吼道:“宋妙妙!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爸,你今晚在缪斯点了整整一屋子的男模!”
宋妙妙被他一吼,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兴奋地指着吕宋一对吴念说:“念念姐!你听!我听到我表哥的声音了!我还没给他打电话呢,他就‘嗖’一下自己来了!来来来,快让他跪下!给你赔罪!”
吴念醉眼朦胧地拉着宋妙妙的手,语气笃定地纠正她:“妙妙……你喝多了……没有你表哥……这个男模……就是长得有点像你表哥……就是长得难看了点……还特别霸道……不让我找别的小哥哥玩……我要投诉他!我要跟这里的负责人投诉!我一点都没感觉到上帝的待遇!我……我不会再给他们小费了……”
场面一度混乱到无法收拾。
就在这鸡飞狗跳、双方保镖在门口剑拔弩张之际,得到消息的钟管家及时赶到了。他先是冷静地安抚了吴家保镖,然后走进包间,对着吕宋一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吕少,感谢您照顾我家小姐。时间不早了,小姐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吕宋一看着钟管家身后严阵以待的吴家保镖,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看着钟管家和一名女保镖小心翼翼地扶起还在嘟囔着“换人”“投诉”的吴念,离开了包间。
看着吴念被吴家的人带走,吕宋一下意识就想跟上去,却被张柏一把拉住。
“行了兄弟,人都被接走了,你还跟去干嘛?讨打啊?没看见吴家那老管家的眼神吗?你再跟去,估计真得打起来。”张柏劝道。
吕宋一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也知道张柏说得在理。他满腔郁结无处发泄,最后目光落在了已经趴在沙发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宋妙妙身上。
好吧,表妹,这可是你自找的。
最终,吕宋一“好心”地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宋妙妙送回了宋家老宅。
一进门,他就对着被惊醒的舅舅宋明风和舅妈林薇薇,开始了义正辞严的“告状”:
“舅舅、舅妈,妙妙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你们心也太大了,都不给她设个门禁吗?这么晚不回家也不担心?今天要不是我正好在缪斯碰到她,她指不定要出什么事!你们知道她在干什么吗?她点了一屋子的男模!陪她喝酒疯玩!这要是遇上居心不良的,或者被狗仔拍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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