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产屋敷家族的庭院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紫藤花阴影之下。晚风拂过,垂落的花串轻轻摇曳,洒下细碎的花瓣,如同一场永不终结的淡紫色细雨。然而,这片宁静之下,涌动着的是与恶鬼永无止境厮杀的沉重使命。
我,神崎光,身着崭新的鬼杀队队服,外面披着那件象征至高荣誉的羽织——边缘绣着代表“光”的、流线型的金色日轮图案。站在队列中,听着产屋敷耀哉主公那温和却蕴含无限力量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
“第十柱,光柱,神崎光。”
当我的名字被念出时,我能感觉到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好奇、审视、惊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我微微垂下头,让额前那些不服帖的碎发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与这副年轻面容绝不相称的复杂情绪。
柱。这个称号代表着鬼杀队的巅峰战力,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和……更少的自由。但这恰恰是我需要的。穿越到这个充满悲剧的世界,知晓所有即将发生的惨剧,一个“柱”的身份,能让我名正言顺地介入关键事件,将我那些“先知”的行动,掩盖在实力和职责之下。
没有人知道,我每一次呼吸法的运用,都巧妙融合了现代医学对人体经络和能量循环的理解。我更必须死死守住那个最大的秘密:这具年轻的躯壳里,住着一个来自百年后的灵魂,一个熟知《鬼灭之刃》所有剧情,为拯救而来,却不得不孤独表演的穿越者。
“光柱,”主公大人转向我,他那双因诅咒而失明却仿佛能映照人心的眼眸“望”着我,带着一种悲悯而睿智的力量,“你的呼吸法,我虽不能亲眼得见,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生机与希望,犹如暗夜中的启明星。这绝非偶然,实乃上天赐予我鬼杀队的光明。望你善用此力,不负‘光’之名号,引领众人,走向一个不再需要挥剑的黎明。”
他的话语像暖流,却又像重锤,敲打在我的良心上。引领众人走向黎明?是的,这正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但我选择的道路,注定铺满了精心编织的“巧合”与不容有失的“谎言”。
“谨遵主命。必不负所托,竭尽全力。”我单膝跪地,声音清晰而平稳,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住。
柱合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结束。风柱不死川实弥扫过我眼神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锐利,仿佛想剖开我的外表看看内里究竟。岩柱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喃喃说着“年轻的生命却要背负如此重担,真是令人悲伤”。而富冈义勇……他依旧是那副与世隔绝的样子,只是在我看向他时,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我正准备随着众人离开,那个我既期待又需谨慎应对的声音,如同裹着蜜糖的银铃,在身后响起。
“光柱大人,请留步。”
我转身,月光下,蝴蝶忍婷婷而立。她穿着标志性的蝴蝶翅纹羽织,脸上挂着完美无瑕的温柔微笑,紫色的眼眸弯成新月,却像是最精密的显微镜,试图解析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蝴蝶大人。”我颔首致意,心脏不受控制地微微加速。她是整个鬼杀队中最聪慧、观察力最敏锐的人之一,与她的每一次接触,都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真是令人惊叹呢,”她轻盈地走近几步,带着一股清雅的紫藤花和草药的混合香气,“如此年轻的柱,鬼杀队历史上也是凤毛麟角哦。而且,您还拥有着如此独特而美丽的呼吸法。”她的话语像羽毛般轻柔,却字字指向核心,“听说,光之呼吸甚至能治愈伤势?这简直是奇迹般的力量。”
“您过誉了,蝴蝶大人。”我保持着谦逊的微笑,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流畅道出,“我的呼吸法更多是激发伤者自身的生命潜能,加速其自然愈合过程,对于外在的创伤有些效果,但并非万能。若论起真正的医术和药学,蝶屋才是鬼杀队的基石,我这点微末伎俩,在您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呵呵呵……”忍发出一串轻快的笑声,用袖口掩了掩唇,眼中却闪过一丝更浓的兴趣,“光柱大人真是谦逊得可爱。治愈之力无论大小,都是宝贵的。更何况……”她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腰间的日轮刀,“兼具如此攻击性的治愈呼吸法,闻所未闻。不知何时有幸,可以邀请您来蝶屋坐坐,交流一下‘治愈’的心得?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她的邀请真诚而热情,但我听出了其下的试探。蝶屋,那个充满药香、秘密,以及眼前这位美丽却深不可测的女性的地方,无疑是我未来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危险的一环。
“能得到蝴蝶大人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待我处理完手头事务,定当拜访请教。”我微笑着应下,既不显得急切,也不冷淡。
就在这时——
“嘎——!紧急消息!紧急消息!”
一只漆黑的餸鸦如同利箭般划破夜空,带着凄厉的啼叫,径直俯冲下来,落在庭院中央的石灯笼上,鸟喙开合,发出急促的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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