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分和时缘两人迅速而高效地完成了战前准备。他们没有贸然走出房间,而是选择了一个战略性的位置——虚掩着房门,留出一道缝隙,如同潜伏的猎手,冷静地观察着同一楼层其他考生的动向,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对面王霖航和卢晨曦房间的动静。
时缘抬头看了眼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晚上8点17分。
此时的走廊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紧张、兴奋与不安的奇异氛围。
其他房间的门也大多开着或虚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武器碰撞的轻响、以及压低了声音的讨论。
有人面色凝重,反复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有人则难掩激动,在房间里踱步,仿佛急于证明自己;也有人三两的聚在门口,和相熟的人低声交换着信息和猜测。
没一会儿,对面王霖航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王霖航探出头,他的表情还算镇定,但紧握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他迅速扫视了一眼走廊,目光与李平分对上后,微微点了点头。
几乎是前后脚,旁边卢晨曦的房门也打开了。卢晨曦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走出房间,快速安静地站在王霖航身边,眼神锐利地扫过走廊里的军人和其他考生。
四人小队在走廊里迅速汇合,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已确认彼此状态。
“情况有点不寻常。”李平分压低声音,率先开口,分享着他的观察成果,
“你们看那电梯,”李平分指了指走廊尽头一直停留在一层、数字未曾变动的电梯指示灯,“这么长时间了,没人搭乘,也看不到有军人使用。我猜,八成是不让从电梯走了,可能是为了防止拥堵,或者……某种安全管控。还有那里,”
三人的目光随着李平分手指的方向转向另一侧的消防楼梯口,那里光线稍暗,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四名荷枪实弹、站姿如松的军官,如同雕塑般把守着通道,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楼层。“那个步梯入口,被军人守得死死的。”
李平分顿了顿,继续分享更关键的发现:“咱们这一层大部分人现在都还在观望或者准备,没动窝。但是刚才,我看到有咱们考区的四个考生,估计是组好了队,想从步梯下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李平分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三位队友,等着他们思考。
王霖航想了想,试探性地回答:“是确认身份吧?怕是酒店工作人员等或者……黄道的人混进来?”
卢晨曦言简意赅:“信息登记。”
只有时缘没有说话,他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眼神深邃,显然也在思考,但以李平分对时缘的了解,他不会轻易说出不确定的猜测。
李平分见状,知道时缘是不会参与这种“竞猜”了,便不再卖关子,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经过观察和分析后得出的、更进一步的猜测:“我猜,是为了方便统一调动!”
见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李平分便详细解释道:“你们想啊,这次事件,根据外面的阵仗和宗师的通知,肯定不是咱们武考那样,军方给你划个安全区,然后放进去一些等级可控的异兽让咱们‘斗兽玩’。”李平分一边分析,一边用手画了一个圆圈“那一切都是人为设计的,风险可控。但这一次,要么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事发极其突然;要么就是官方提前预测或侦测到了某种灾难性事件,并且做好了应对准备。但无论哪种,现场的不可控因素,肯定比武考要多得多,也危险得多!”
李平分不断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自己的分析更直观:“你们觉得,上面会放心让我们这群刚出考场、就只有一点实战经验、彼此配合也未必默契的小白,像无头苍蝇一样,一窝蜂地涌到街上,各自为战吗?那不仅效率低下,更容易造成混乱,甚至可能误伤民众,或者被异兽逐个击破!”
王霖航和卢晨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被李平分的逻辑说服了。
李平分继续道:“所以,我估计,八成是要在下楼的时候,就给咱们进行编组,甚至分配一个临时的行动编号。说不定还会给配发统一的通讯设备,比如对讲机什么的。这样一来,如果真的出现什么紧急情况,哪里需要支援,哪里发现高等级异兽,指挥部就能通过编号快速找到最近、最合适的小队,进行精准调动和指令下达。这就像是……把咱们这些散兵游勇,暂时纳入军方的指挥体系里,变成一颗颗能听话的棋子。”
听完李平分这番条理清晰、合情合理的猜测,王霖航和卢晨曦都露出了恍然和信服的表情,就连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时缘,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这个猜测,显然比简单的身份确认或信息登记,更符合当前严峻的形势和军方的行事风格。
“分析得有道理。”时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沉稳,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更实际的准备上,“王霖航,卢晨曦,你们俩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有没有什么遗漏或者不够的?现在还可以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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