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信了吗？
自然不信。
然而，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因为她还欠叶行舟一个愿望，之前答应了帮他寻个姻缘。
待在他身边，可以避免他错过好的姻缘。
——
前往叶行舟住处的路上。
温知忽然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类女子？”
叶行舟脚步一顿，来了个急刹车。他转过头，一脸错愕地看向身侧副驾的温知。
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可偏偏是她问的。
叶行舟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快跳起来。
他移开视线，生硬地丢出三个字：“什么样的都不喜欢。”
温知低头划了划手机，过了几秒，她又抬起头，眼神清澈得像没沾过尘世的山涧溪流。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类男子？”她语气如常，仿佛在讨论天气。
“不过这样的话，你们就没办法生孩子了。”她稍作停顿，补充道，语气有些为难。
她也是最近玩手机才了解到，人类社会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连男人和男人都可以得到祝福的。
是以，即便叶行舟的姻缘不是女人，祂也可以帮他找。
叶行舟深吸一口气，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我不喜欢男人！”
他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又道：“你们山神，都这么八卦的吗？”
“不是八卦。”温知摇头，目光依旧坦然，“你之前不是向我求过姻缘吗？所以我才问的。”
叶行舟一时语塞。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那时候，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哪会把那些对话当真。
迎上她那双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叶行舟心跳又一次失了节奏。
他转回头，踩下油门。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
叶行舟这栋私人别墅在帝都的南郊。
离陆氏老宅有一段距离，当然，离他工作的医院也有一段距离。
叶行舟也就是被老爷子唠叨的烦了，才过来躲清静。
除了负责打扫的阿姨，每隔几日来做清洁外，平时没人住。
温知站在玄关处，脚上踩着男士大码拖鞋，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
这里比她之前住的地方，还要大上许多。
“喝点什么？”
许是身处熟悉的环境，叶行舟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迈着两条大长腿来到冰箱边。
“甜的水。”
温知对人类的食物有新的改观。
单单是甜甜的水，就能做出成千上万种口味。
叶行舟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果汁，倒了一杯给她。
“你随意，我去打个电话。”
说罢，拿起手机往落地窗边走，拨通了戚溪的电话。
他想知道，戚溪对“温知”复仇这件事的态度。
是要动手抓人，还是怎样。
还有没有的商量。
电话接通了。
“喂，有事？”戚溪带着点小鼻音的声音传来，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陆司深的不爽吐槽声。
“叶六，他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叶行舟在脑海斟酌半天，才开口：“我听封二说，你们在找温知。”
戚溪那边眸色也清亮了些：“嗯，你知道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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