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有个被藤蔓遮住的山洞,刚走近就觉着温度骤降。洞里四位白发老道盘坐在蒲团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单薄道袍,在这冻死人的天气里居然面色红润,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苏无尘轻手轻脚放下保温桶,恭敬道:“邱师伯、樊师伯、柳师伯、华师伯,用饭了。”老道们纹丝不动,跟石雕似的。苏无尘拽着顾清宴退出去,陈白露却顺势坐在角落,跟几个师伯,说说话。
洞外顾清宴憋不住了:“师兄,师伯们穿这么少不怕冻着?”苏无尘见怪不怪,“几位师伯靠真气护体,三伏天穿棉袄、数九天披单衣都一个样。”
“乖乖……那得活多少年才能练到这境界?”苏无尘掰着手指头数:“邱师伯得有一百五,樊师伯一百三,柳师伯小点也有一百四十九,最年轻的华师伯……嗯,一百二十六吧。”
“一百五?!”顾清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不成老神仙了!”苏无尘笑笑。而顾清宴看向山洞,咂咂嘴,心想当道士是真能活。他不免心神向往。可转念想到要在这山洞里打坐,天天餐风饮露,立马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他顾清宴这辈子就乐意在红尘里打滚,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比什么都强。回头看了眼幽深山洞,他搓搓胳膊嘀咕:“修仙什么的……还是留给狠人吧!”
是夜,苏无尘在斋堂备下一桌丰盛素斋。大师兄白鹤卿外出未归,但明心、守拙、清微三位师兄皆至。烛影摇红,映着满桌精致斋菜:香菇扒时蔬油亮生光,素三鲜香气四溢,还有特为孩子们准备的山药糕,甜糯软香。
“白露师妹,”明心道长声若洪钟,却难掩关切,“这八年你究竟去了何处?当年你骤然音讯全无,我们寻遍了京市……”守拙道长轻放茶壶,温言道:“是啊,师父临终前还惦着你,说要将圣水观交与你。”
陈白露握杯的指节微微收紧,目光不经意扫过正吃点心的孩子们。“当年……出了些意外。”她斟酌词句,“具体情形,现下不便细说。”清微道长默然为她添茶,眼中尽是了然。
苏无尘接过话头:“既回来了,便别再走了。师父当年确说过,圣水观该由你接手。如今大师兄他……”他顿了顿,看了眼孩子们,将后半句咽回。
“大师兄不是将道观打理得挺好?”陈白露浅笑,“我看香火颇旺。”明心道长忍不住冷哼:“好什么?终日只知搞商业开发,若非我们几个老骨头还守着早晚课,这净明派的传承早……”
“明心。”守拙道长轻声制止,示意孩子们在场。陈白露从容为欢欢拭去唇角糕屑:“时代在进,道观也要发展。大师兄定有他的考量。”几位道长交换眼色,皆明白此刻不宜深谈。
明心道长话头一转,慈蔼地看向两个孩子:“雪儿、欢欢,可会背《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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