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件,我们需要通过内部系统核实一下编号。”
“请便。”陈白露微微颔首。
随行人员立刻通过便携设备登录内部系统进行查询。
片刻后,结果反馈回来——全部真实有效。
年轻办事员的脸一下子红了,讪讪地不敢再说话。
李科长将手机恭敬地递还给陈白露,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陈法师,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您的身份和资质完全合法合规,风水文化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在合规范围内进行咨询和建议,并不属于封建迷信活动。这次举报应属不实举报,打扰您了。”
“没关系,依法配合调查是公民的义务。”
陈白露收起手机,语气依旧淡然,但目光却锐利地看向李科长,
“不过,我也想请问,这种恶意诬告,是否应该追究举报人的责任?这无疑浪费了宝贵的行政资源。”
李科长立刻会意,正色道:“您说得对,我们会按程序处理,并将核实结果反馈给实名举报人。对于恶意举报行为,我们也会记录在案。”
调查组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态度却已是天壤之别。
等人走后,顾清宴走到陈白露身边,低声道:“是陆家那位的手笔?”
陈白露看着门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跳梁小丑罢了。这下,她该知道,有些铁板,是踢不得的。”
之后,民宗局按照规定,将“举报不实”的结果正式反馈给了实名举报人陆母,并对其进行了口头警告。
陆母接到通知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也想不到,陈白露竟然真的有官方背书的真“法师”!
而且,还不是什么普通的道士,而是受过箓的大法师。
陆母彻底慌了。
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错人了。
但傲骨还在,她还是不肯对陈白露低头。
而她身上的“怪病”似乎因为她的再次作恶而变本加厉。
次日,在至关重要的、关乎丈夫陆建国下一步晋升的家宴上,她竟然对着几位省里来的关键人物,开始“坦诚”自家是如何运作、如何打点关系的……
宴会不欢而散。
陆建国当晚砸了书房:“我真是受不了你一点了!咱们离婚!”
儿子陆湛也打来电话,声音疲惫而绝望:“妈,您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算我求您了,去跟陈白露认个错吧!我的公司受影响不要紧,但是别逼得爸格尼离婚啊!”
所有的骄傲、尊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碾得粉碎。
陆母终于彻底崩溃了。
她不敢再耍任何花样,一个人买了最早的高铁票,再次前往S市。
这一次,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没有司机,没有管家,穿着最不起眼的衣服,像一个最普通的访客。
她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陈白露的住处,在那个老旧的小区门外,从傍晚等到华灯初上,等到夜色深沉。
当看到陈白露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陆母积蓄的所有情绪瞬间决堤。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市长夫人的体面,踉跄着冲过去,在陈白露面前,“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死死抓住陈白露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陈大师!陈大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变形,以往的雍容华贵荡然无存,
“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不该威胁您,更不该去举报您!我有眼无珠,我罪该万死!求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老陆的工作要保不住了,我们家就要完了啊……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一条生路吧……”
两个条件。
陈白露声音冰冷,第一,去学校公开道歉;第二,从今往后,谨言慎行,与人为善。
我答应!都答应!陆母连声应下。
次日上午,圣约翰国际学校行政楼的小会议室内。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陆母略显苍白的脸上。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灰色套装,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脸上也只薄施粉黛,与往日珠光宝气的市长夫人形象判若两人。
校长、教务主任,以及陈白露女儿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李老师已经就座。陈白露坐在另一侧,神色平静。
陆母站起身,先是对着校长和老师们深深鞠了一躬。
王校长,李老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努力保持着清晰,
今天我来,是要为我之前极不负责的行为,向学校,特别是向陈白露女士和她的女儿,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
不久前,我因个人偏见和误解,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向学校反映陈白露女士作风有问题,并试图以此为由,要求学校开除她的女儿。这种行为不仅极其荒谬,更是对陈白露女士人格的污蔑,对学校教学秩序的干扰,也给那个无辜的孩子带来了潜在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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