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从工具箱里掏出空气成分快速检测仪。这玩意儿能检测空气中的微量元素和气体成分,我想看看这块牌位周围的空气有没有什么异常。
检测仪启动,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据。氧气含量正常,二氧化碳含量正常,可有一项数据让我皱起了眉头——氡气浓度异常偏高。
氡气是一种放射性气体,通常存在于地下岩石和土壤中。若建筑物的地基有裂缝,氡气就会渗透上来。长期暴露在高浓度氡气环境中,会导致呼吸系统疾病,甚至致癌。
“这里的氡气浓度是正常值的三倍。”我说,“可能是地下有裂缝,导致氡气渗透上来。而这块牌位恰好在渗透点上,所以电磁场和气场都出现了异常。”
陈景瑞看了眼检测仪,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风水里也有类似的说法,叫地气上涌。地下若有裂缝或者暗河,地气就会沿着裂缝上涌,形成煞气。”
我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些,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科学和玄学,在这一刻居然高度吻合。我用仪器测出的数据,和陈景瑞用罗盘判断出的结果,指向的是同一个地方。
这让我开始怀疑,所谓的“风水”和“气场”,会不会只是古人对某些物理现象的经验总结?他们没有现代科学的工具,所以用“气”、“煞”这些概念来描述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而现在,我用仪器测出的数据,恰好印证了他们的判断。
“陆先生,数据与现象皆在于此。”陈景瑞平静地说,“仪器测的是,风水看的是。如何解读,存乎一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陈景瑞这话说得很有深意,他不是在否定科学,也不是在强调玄学,而是在告诉我,这两者或许本就不是对立的。
就在这时,手表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
子时到了。
偏殿里的温度骤降。我能清楚感觉到空气变冷了,那种冷不是普通的降温,而是一种刺骨的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收周围的热量。
我举起红外热成像仪,对准偏殿的各个角落。屏幕上显示,偏殿内的温度从十九度降到了十二度,而且降温速度还在加快。更诡异的是,温度分布很不均匀,神龛周围的温度最低,只有八度,而其他地方还维持在十五度左右。
“看,数据印证了。”陈景瑞指着热成像仪的屏幕,“此为聚阴敛煞之局,那个牌位就是人为设置的煞眼。”
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温度骤降,电磁场异常,氡气浓度偏高,这些数据拼在一起,确实指向一个结论——这里存在某种未知的能量源,而这个能量源恰好在那块牌位附近。
可这个能量源到底是什么?是地下的放射性物质?还是某种我不了解的物理现象?
我正想继续分析,偏殿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哭泣。
那声音很轻,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声音空灵而悲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握紧手里的仪器。叶知秋的反应比我快,她立刻转动摄像机,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哭声持续了几秒,然后戛然而止。偏殿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拍到了吗?”我低声问。
“拍到了。”叶知秋盯着摄像机的屏幕,“有个白色的影子,很模糊,可确实存在。”
我走过去,看向摄像机的屏幕。画面里,偏殿深处的角落里,有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一闪而过。那影子的形状像是个人,可轮廓很不清晰,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我举起电磁场频谱分析仪,对准那个角落。屏幕上的曲线再次飙升,电磁场强度达到了峰值。而且这次的波动频率更加诡异,是一种极低频的脉冲,频率低到几乎听不见,可我能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
“次声波。”我低声说,“这是次声波。”
次声波是频率低于20赫兹的声波,人耳听不见,可它能对人体产生影响。高强度的次声波会导致恶心、头晕、幻觉,甚至心脏骤停。而现在,这个偏殿里确实存在次声波,而且强度很高。
“可能是地下水流变动产生的次声波。”我说,“地下若有暗河或者裂缝,水流经过的时候会产生次声波。这些次声波在特定的建筑结构下会被放大,导致人产生幻觉和生理不适。”
陈景瑞看了我一眼,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风水里也有类似的说法,叫。地下暗河若是流向不对,就会形成煞气,导致居住者不安。”
我点点头,心里的困惑却越来越深。科学和玄学,在这一刻再次高度吻合。我用仪器测出的次声波,和陈景瑞说的“水煞”,指向的是同一个现象。
这让我开始怀疑,我以往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会不会本身就是错的?科学和玄学,或许从来就不是对立的,而是对同一个现象的不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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