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旁边,看着床上那个虚弱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沉重感。案件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苏明远为了钱,利用人为手段制造祠堂闹鬼的假象,结果无意间触动了地脉阴气,害得武胜的战友差点丢了命。
这种利用风水害人的手段,比单纯的扮鬼要阴毒得多。因为它不只是吓唬人,而是真的能要人命。
叶知秋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苏明远现在还在外面,我们要不要通知警方?”
我摇摇头:“先别急。我想亲自见见他。”
叶知秋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定位地图:“我刚才查过了,苏明远现在应该在他家里。要去吗?”
“去。”我说得很果断。
我们离开祠堂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晨雾在城市上方缓缓流动。我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脑子里飞快整理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苏明远的家在羊城老城区的一栋独栋别墅里。这种别墅在老城区很少见,占地面积大,装修豪华,一看就价值不菲。可现在这栋别墅看起来有些破败,院子里杂草丛生,墙壁上的漆也斑驳脱落。
显然,苏明远的经济状况确实出了大问题。
我们站在别墅门口,我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他头发有些花白,脸色蜡黄,眼睛下方挂着厚重的眼袋,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得厉害。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很警惕。
“问事馆的。”我直接开门见山,“苏明远,我们来跟你谈谈祠堂的事。”
他脸色瞬间变了。他想关门,可武胜动作更快,一只手撑住门框,用力一推。门被推开了,苏明远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我们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堆满了烟灰缸和空酒瓶,沙发上扔着皱巴巴的衣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可都蒙了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你们想干什么?”苏明远退到墙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我警告你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犯法?”我冷笑一声,“你利用风水局害人,差点害死武胜的战友,这算不算犯法?”
苏明远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叶知秋走到他面前,把平板电脑举到他面前:“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和鸿运地产的合作协议,你欠的那两千万债务,还有你在家族会议上多次提议卖地的记录。这些都是证据。”
苏明远浑身颤抖起来。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双手抱着头:“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债主天天上门,说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我只是想赚点钱还债,我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不知道?”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擅自改动祠堂的风水局,你以为这只是摆几件东西那么简单?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触动了地脉阴气,差点害死你侄子和武胜的战友?”
苏明远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网上查到的资料,改了几个摆设的位置……我以为这样能让祠堂看起来更阴森……”
我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跟这种人生气没有意义,因为他根本不懂自己做了什么。他以为风水只是迷信,只是摆几件东西就能唬人的把戏。可他不知道,风水背后牵扯的是真实存在的地脉能量,一旦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你侄子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我冷冷地说,“他把所有事都交代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去警局自首,要么我们把证据交给警方,让他们来抓你。你自己选。”
苏明远彻底崩溃了。他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哽咽着说:“我去自首……我去……可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还债……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你欠的债,你自己想办法还。”
说完,我转身离开。叶知秋和武胜跟在我身后,陈景瑞最后走出别墅。
走出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洒在街道上,驱散了夜晚的阴冷。我深吸了口气,感觉胸口的压抑感终于散去了一些。
“接下来怎么办?”叶知秋问。
“先回祠堂。”我说,“陈先生要帮武胜的战友导出体内的煞气,我们得在旁边协助。”
武胜点点头,目光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回到祠堂的时候,苏族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起来很憔悴,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显然这段时间祠堂闹鬼的事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陆先生,事情查清楚了吗?”他急切地问。
“查清楚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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